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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魏軍上鉤。

可即便明知是計,目前身陷被動的趙弘潤也只能乖乖就範。

於是,他將麾下將領以及眾宗衛們召到帥所,準備派遣一支奇兵去摧毀項末修築的那座水壩。

而就在這時,汾陘軍大將軍徐殷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手捏著那份信,說實話趙弘潤的面色並不好,畢竟他十分擔心這份信會是另外一個噩耗。

不過事實證明,他這回是杞人憂天了,徐殷的這封信,只是一封很普通的書信而已,大意是向趙弘潤報個平安。

原來,前幾日趙弘潤一直擔心著汾陘軍那邊的情況,幾乎每天都要派兩三趟人去詢問具體戰況,縱使是徐殷,也感到有些煩了,於是後者寫了這份書信,在信中委婉地向趙弘潤表示:請趙弘潤信任他,莫要再幹涉他那邊的戰況了。若是他那邊戰況不利,他自會發書求援的。

徐殷那隱晦而委婉的責怪,讓趙弘潤微微有些尷尬。

事實上,趙弘潤有時也覺得自己活得很累,可沒想法,誰讓他的掌控欲著實是那般的強烈,習慣將大小諸事都掌握在手中呢?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徐殷在信中的某句話,讓趙弘潤隱約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

因為徐殷在信中寫道:近日秋雨連綿,房鍾項軍幾無進攻我方,請殿下安心。

……

望著這一行字,趙弘潤雙目微微一眯。

此時,屋內諸人卻不知趙弘潤此刻心中的想法,比如宗衛周樸,只見他伸手抱拳,嚴肅地說道:“殿下,事不宜遲,當即刻出兵搗毀項末修築的水壩。……眼下澮河的水位還不明顯,固陵君熊吾多半未有察覺,若是耽擱幾日,那可就不好說了。”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殿下,事關我軍存亡,請務必將此事交給卑職,卑職與褚亨二人前往,定能將那水壩搗毀。”

從旁,衛驕聽得暗暗點頭,畢竟周樸的頭腦在他們這些宗衛們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再加上他們諸宗衛中最悍勇的褚亨,搞不好真能順利摧毀在楚軍重兵把守下的那座水壩。

但不知為何,趙弘潤卻只顧死死盯著手中那封書信。

見此,屋內諸人面面相覷,心中升起幾分疑惑:難道徐殷大將軍在信中寫了什麼緊急軍情?

出於困惑,宗衛長衛驕探頭瞥了兩眼趙弘潤手中的書信,可讓他感到納悶的是,這份信的內容明明很普通啊,並沒有什麼值得深思的地方。

“殿下?”衛驕試探著輕聲喚道。

“唔……”趙弘潤點點頭,長吐了一口氣,逐漸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只見他望了一眼周樸,擺手說道:“這事先不急。”

說完,他眼中閃過幾絲疑慮,沉聲問道:“最近……有下雨麼?”

下雨?

屋內諸人不由地再次面面相覷,搞不懂眼前這位肅王殿下究竟在想什麼。

而期間,宗衛穆青最為直接,只見壞笑一聲,起身走到窗戶旁,一把推開了窗戶,頓時間,屋外的雨聲立馬變響了幾分。

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正在暗暗偷笑的穆青,趙弘潤又問道:“最近下過幾回?”

話音剛落,就見穆青聳聳肩,笑著說道:“殿下您應該問,最近有哪天未曾下雨……唔,算來算去,好似也只有固陵君熊吾初次抵達河對岸的那日未曾下雨吧。……殿下您這是怎麼了,你可是向來過目不忘的啊。”

趙弘潤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中搜尋著相關回憶。

正如穆青所言,最近的降雨著實有些頻繁,這也難怪,畢竟是秋雨嘛。

因為是習以為常的事,因此趙弘潤前幾日並沒有在意最近的降雨,可是這會兒想來,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要知道,秋天因為降雨頻繁,因此很容易會引起洪水爆發,也就是所謂的秋汛。

在這個時候,項末築壩圍魚?

再者,項末在撤退時偏偏不去別的地方,偏偏來到房鍾,趙弘潤曾以為是項末打算針對他魏軍。

可如今換一個思維方式,這房種,地處於澮河上游。

也就是說,項末在澮河的上游,而趙弘潤、齊王呂僖、田耽,皆在下游……

此時,項末在澮河上游築壩……

連綿秋雨……

秋汛……

一時間,趙弘潤只感覺後背湧起陣陣寒意。

他當即喚來青鴉眾,用前所未有的凝重語氣對後者說道:“去查,看看那項末是否在偷偷打造戰船,如若查證,即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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