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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遊馬大哥你?”

進屋後,馬頜注意到了遊馬那鼻青臉腫的臉龐,不由地面露憤怒之色。

見此,遊馬稍稍有些尷尬,畢竟臉上那些淤青,全是他自找的。

畢竟,為了想辦法開啟牢門的鎖好方便逃出去,他主動挑釁了宗衛周樸,可以說是有目的的自作自受。

當然,他並不清楚,事實上宗衛周樸也早已猜到了他的意圖,只不過是配合著他而已。

“只是皮外傷而已,不必擔心。……先不說這個,開啟地道,我有急事要出城去見應康大哥。”遊馬擺擺手說道。

“應康?”馬頜聞言詫異問道:“應康不是在城內麼?”

“昨日商水軍襲擊士館的時候,我讓他先離城了。幸虧走得早,商水軍已經發現了士館底下的地道。”遊馬解釋道。

馬頜一聽這才釋然,連忙帶著遊馬來到裡屋,叫醒了睡在床榻的妻兒。

只見他拉起鋪在床榻上的席子,在榻板上摸索了一陣,隨即將一整塊木板拉了起來,露出了底下看似黑漆漆的地道。

十幾名遊馬率先進入地道,而待等遊馬也準備進入地道時,馬頜拉住了遊馬的手臂,正色說道:“遊馬大哥,我跟你們一起走吧,那個肅王的事我也聽說了,此時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

遊馬聞言轉頭望向一旁,見一名婦人摟著兩個睡地迷迷糊糊的孩兒,一臉擔憂、欲言又止,遂輕笑著對馬頜道:“遊馬眾的事,我自會解決的,你……已經不是遊馬眾了,好好過日子吧。不得違令!”說著,他在馬頜複雜的目光中,進入了地道,且自己蓋上了床板。

馬頜亦轉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兒,暗暗嘆了口氣,將席子又鋪在了床榻上。

“夜深了,睡吧。”

“嗯……”

告別了馬頜一家,遊馬帶著那十幾名遊馬眾迅速穿過地道,一概在半個時辰後,於陽夏縣西南側的圍牆外,在一片農田中鑽了出來。

出來之後,遊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隨即迅速朝著戈陽山而去。

足足走了幾個時辰的路程,遊馬終於來到了戈陽山。

戈陽山,並非是一座山丘,而是一片山丘的統稱,曾幾何時,這裡是戈陽隱賊所佔據的山丘,而如今,這片山丘中同時居住著邑丘眾與阜丘眾,可能彼此相隔僅不到十里,但常年來彼此仇視,相互攻殺,直到最近幾年,雙方彼此相鬥的情況這才稍稍轉好。

遊馬眾與邑丘眾的關係極好,而遊馬,也是知道邑丘眾的營寨究竟在何處的。

不過,即使他不知道邑丘眾的營寨在何處也無所謂了,因為他們一行人剛剛進入戈陽山沒多久,就被邑丘眾的隱賊給發現了。

但是因為遊馬被宗衛周樸揍地鼻青臉腫的關係,那些邑丘眾的隱賊們跟了遊馬一段路,這才將後者認出來,現身與其見面。

在這些邑丘眾隱賊的帶領下,遊馬等人順利來到了邑丘眾的營寨。

說是營寨,其實也是在山體內的密室,畢竟歷年來,邑丘眾與阜丘眾一樣遭到朝廷的圍剿,早已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將營寨建在山上,因此,這兩股隱賊眾皆花了大力氣,開鑿山體,將營寨建在戈陽山的山體內部。

在山體內的密室深處,遊馬見到了暫別沒幾日的邑丘眾首領應康。

“遊馬老弟,你……你臉上這是怎麼了?”

在見到遊馬的那一刻,應康亦是吃了一驚,畢竟遊馬被宗衛周樸修理地的確夠慘,誰叫他不守規矩,出陰招害得周樸一頭撞在牢門上,甚至撞破了頭呢。

“先不說這個。”遊馬擺擺手阻止了應康對他臉上淤青的詢問,原原本本地將他與趙弘潤的對話告訴了應康,只聽得後者臉上逐漸露出了驚怒之色。

“該死的金勾,那個狗崽子居然……”

應康滿臉慍怒。

要知道,倘若單單只是趙弘潤的商水軍,應康有自信讓商水軍也像歷來圍剿他們的朝廷軍隊那樣無功而返,畢竟戈陽山的範圍非常廣,而且地形多變,林木遍佈,若沒有熟悉這裡的人帶領,商水軍就算漫山遍野地搜尋,也很難發現他們邑丘眾的老巢。

可若是阜丘眾給商水軍帶路,並且協助後者圍剿邑丘眾,那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想到這裡,應康慍怒地說道:“好,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就只是他知曉我邑丘眾的位置,難道我就不知他阜丘眾的老巢麼?金勾狗賊,肯定不會將他阜丘眾的老巢位置告訴那個趙潤,正好我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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