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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肅王衛衛長岑倡所提出的,趙弘潤也明白他的用意。
無非就是岑倡覺得司馬安大將軍的這個手段過於血腥,恐損及魏國的名聲,因此,覺得稍微“料理”一下,替碭山軍善善後為好。
畢竟,屠殺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似這種醜聞,除了非常時刻的立威外,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為好,這事關整個魏國在其餘國家心中、在世上萬民心中的形象。
但是趙弘潤卻不想這麼做。
因為他覺得,若是他在這種情況下,仍要為了所謂國家的光鮮形象,企圖遮掩什麼醜惡的事,那麼,他就會失去一些作為人的“東西”。
再次跨上戰馬,趙弘潤默默地離開。
對外戰爭,本就是醜惡的事,趙弘潤不能去責怪司馬安,畢竟後者對魏國忠心耿耿,對魏天子忠心耿耿。
但從心底,他十分反感司馬安這種奉行『非我族類盡屠之』做法的將軍。
細分起來,浚水軍的百里跋也好、汾陘軍的徐殷也好、成皋軍朱亥也好,這三位大將軍,皆可稱之為是護國利劍,唯獨司馬安,卻是一柄屠刀。
難以駕馭的屠刀。
可能以往不以為然,但在親眼見到睺氏部落的慘劇後。趙弘潤這才切身體會到,似司馬安這種兇惡的利劍,若是沒有一柄能夠約束他的劍鞘。他的存在,並不會給魏國帶來怎樣的便利。
『劍是好劍。惜是雙刃……』
一抖韁繩,趙弘潤目不旁觀沿途的遍地屍骸,駕馭著戰馬繼續朝西而去。
他迫切想要追上碭山軍、阻止司馬安繼續不分敵友地在三川之地展開類似的屠殺,因為這無論是人道角度還是整個魏國的利益考慮,都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在沿途追趕碭山軍行蹤的過程中,趙弘潤一行人還是又發現了第二座遭到碭山軍屠殺的陰戎部落。
這支部落,可能是最近才遷移到這一帶的。畢竟在趙弘潤的記憶中,朱亥大將軍在那張三川地圖上,並沒有備註這支部落的情報。
不過意外的是,從部落營地內的『羊角』圖騰模樣判斷,這似乎是一支羯族人的部落。
平心而論,因為羯角部落以及其族長比塔圖的關係,趙弘潤對羯族人的印象極差,但這並不表示他能夠接受碭山軍在這支羯族人部落內的屠殺。
與睺氏部落所發生的情況相似,碭山軍屠盡了這支羯族人部落中的男性,在留下了些毫無威脅可言的女性後。揚長而去。
除了對碭山軍肆無忌憚的屠殺感到驚怒外,趙弘潤亦吃驚於這支軍隊不可思議的行軍速度。
要知道,雖然說商水軍計程車卒有可能是在碭山軍悄悄離開後很長一段時間這才反應過來。但這間距最多也不會超過半日工夫,按理來說,趙弘潤這一行人憑藉著馬匹的速度,應該是能追上的。
可是,至今為止,趙弘潤一行人還未追到碭山軍的尾巴,只是兩度目睹了碭山軍屠殺三川部落的現場而已。
這種行軍速度,簡直不可思議!
怪不得碭山軍無法忍受商水軍慢悠悠的行程。
當日,趙弘潤最終也沒能追上碭山軍。
“殿下。天色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宿營吧。”
見天色已昏暗。宗衛長沈彧提出了宿營的建議,畢竟黑燈瞎火地在這片土地上瞎晃。非但找尋到碭山軍蹤跡的可能性很小,反而有可能碰到不友好的三川之民。
到時候,趙弘潤身邊百餘人,可不一定能夠倖存下來。
“唔,找個地方宿營吧。”
考慮到這一點,趙弘潤點點頭同意了。
於是,一行人四下尋找適合宿營的地點,畢竟在空曠的曠野宿營,夜裡篝火的亮光足以傳出十里地,這簡直就是自曝行蹤,極其不智。
大概找了小半個時辰左右,趙弘潤一行人來到了一處低凹的斷峽,這裡可能是古河水衝擊形成的,之後河水改道,遂形成的這處峽谷,這在三川之地這片土地上並不罕見,是天然形成的適合宿營的絕佳地點。
一行人在斷峽裡吃了些乾糧,歇息了一宿。
待等次日天明,趙弘潤一行人繼續出發,往西追趕碭山軍。
當日截止晌午時分,他們遇到了好幾撥放牧羊群的牧羊人。
這意味著,這附近絕對有哪個陰戎部落存在,畢竟牧羊人不可能將羊群趕到遠離部落營地的地方去放牧。
可讓趙弘潤感到詫異的是,他們今日卻沒有發現又有那個陰戎部落慘遭碭山軍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