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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確像是熊琥大人的先鋒前軍……不知什麼原因,魏人將他們放回來了。”
熊拓聞言皺了皺眉,驚疑地問道:“肯定?”
見熊拓還有幾分懷疑,晏墨索性也不再解釋什麼,朝著那些被攔在營外的楚兵喊道:“屈塍大人,麻煩你過來一下。”
『屈塍?他也在這些人當中?』
熊拓愣了愣,要知道,屈塍乃是平輿君熊琥麾下部將中的熟面孔,又是『屈』姓旁支,他自然認得此人。
在熊拓驚愕的目光下,同樣僅身穿著單薄衣服的屈塍,在谷粱崴與巫馬焦二名兩千人將的跟隨下,來到了熊拓身前。
“屈塍(谷粱崴、巫馬焦),拜見陽城君。”三人朝著熊拓抱拳叩地行禮。
“起來吧。”熊拓揮了揮手示意三人起身,隨後指著營外那密密麻麻計程車卒,問道:“這……怎麼回事?”
谷粱崴與巫馬焦二人聞言望向屈塍,看似是謹遵尊卑,讓屈塍來回答,只有屈塍自己心裡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心中暗歎了口氣,屈塍苦笑著說道:“是魏國的肅王姬潤,將這三萬人放回來的。”
“俱是熊琥麾下的兵?”
屈塍苦笑著攤了攤手,抬手指著那數以三萬計程車卒:“三萬餘人,一無兵器、二無甲冑,更要命的是,人人飢寒交迫……那肅王姬潤打的什麼鬼主意,難道君上還看不出來嗎?”
陽城君熊拓聞言皺了皺眉。良久後長吐了口氣,咬咬牙恨恨說道:“姬潤……果然不愧是姬偲的兒子,叫人窩火!”
“君上……”楚將晏墨低聲詢問道:“那是否收納這些人?”
熊拓掙扎了良久。終究咬牙切齒地說道:“收!”
說罷,他想了想。又說道:“屈塍,你三人隨某到帥帳來,某有話要問你們。……晏墨,你負責收納這些兵卒,小心其中……”
說到這裡,熊拓望了一眼那些全身上下僅一件單薄衣服計程車卒,怒氣衝衝地朝著帥帳而去。
想想也是,一幫沒有兵器、沒有鎧甲。純粹放回來給他陽城君熊拓添堵計程車卒,魏軍會多此一舉在其中混雜什麼奸細麼?
屈塍、谷粱崴、巫馬焦三人對視了一眼,恭順地跟著熊拓來到了帥帳。
一到帥帳,熊拓便詢問屈塍那場敗仗的經過。
屈塍沒有隱瞞,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如實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熊拓,直聽得熊拓頓足嘆息,卻說不出什麼戰敗因果來。
沒辦法,熊拓能說什麼?畢竟當時率領先軍的楚將申亢,他的判斷是正確的:既然魏兵放火焚燒了鄢陵<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並且那些鄢陵的百姓距離他們也不是很遠,理所當然要尾銜上去,嘗試一下是否能順勢拿下安陵。難道還真傻傻地去救鄢陵城的大火?
更何況申亢已戰死,事到如今再來怪罪一個死人,實在沒什麼意思。
“姬潤為何會將你等放回來?”熊拓皺眉問道。
屈塍小心地回答道:“他當時要增固營寨,苦於人手不足,便用我等三萬俘虜為勞力……並許諾我等,若我等乖乖聽從,『六日之後』便將我等釋放……算上今日,剛好是六日。”
“姬潤小兒,何其奸詐!”
陽城君熊拓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也難怪。畢竟那三萬楚軍俘虜,已被趙弘潤榨乾了所有利用價值:武器、鎧甲全被沒收。還充當勞力幫魏軍增固了營寨,助魏軍造出了那麼一座堪稱無懈可擊的堡壘。
而在熊拓看來更惡毒的是。到最後,趙弘潤偏偏還將那三萬俘虜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來。
這無疑是給他熊拓添堵!
這三萬人有什麼用?
沒兵器、沒鎧甲,一個個飢寒交迫、虛弱不堪,他陽城君熊拓要這種士卒有什麼用?!
而“惡毒”就“惡毒”在,他熊拓偏偏還不能將這三萬人拒之門外。
不然怎麼辦?還能將這三萬人全殺了不成?
要是他熊拓真敢這麼做,且不說那三萬重獲自由的楚兵無疑將會暴動,就連他熊拓如今麾下八萬餘士卒都會因此感到寒心,甚至於做出種種他不希望瞧見的事。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熊拓氣急壞敗地在帳內來回踱步。
見此,屈塍、谷粱崴、巫馬焦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不由地對他們改投的那位新主公佩服地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