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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追!給我追!”憤怒地甩著馬鞭,厘侯韓武厲聲喝道:“在魏軍撤回鉅鹿前,截住他們!我軍尚有幾萬重騎,他們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然而聽到厘侯韓武的憤怒聲音,本陣的韓軍兵將們卻是面面相覷,甚至於,當厘侯韓武發覺無人響應他而憤怒地轉過頭來時,他們下意識地低下了頭,避開了後者的視線。
“你、你們……”
厘侯韓武又驚又怒,方才因為戰況變得煞白的面色,泛起幾分憤怒的潮紅,怒聲罵道:“難道你們都被魏軍嚇破了膽麼?!”
本陣處的兵將們低著頭默然不語,平心而論,他們並不是被魏軍嚇破了膽,只是這場仗,寄託眾望的重騎兵折戟沉沙,在根本沒有對威脅造成些許傷亡的情況就傷亡了將近一萬人,這份慘重的傷亡,讓他們求勝的心變得冰涼。
就在厘侯韓武大發雷霆之際,蕩陰侯韓陽偷偷拉了拉前者的衣角,低聲提醒道:“厘侯,您失態了。”
“……”厘侯韓武聞言渾身一震,陷入了沉默。
此時,蕩陰侯韓陽趁機勸說道:“正如厘侯所言,魏軍只不過是耍用陰謀詭計才取得了一點優勢,若正常交鋒,根本不是我軍的對手。但這話眼下說起來也完了,相信狡猾的魏公子潤,此時已率領軍隊撤回了鉅鹿,怕是難以追上。與其白跑一跑,不如今日就到此為此,回營寨商議對策,從長計議。”
厘侯韓武在深深看了一眼蕩陰侯韓陽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在吸了口氣後,他用略顯沙啞的嗓音,彷彿心如死灰般下令道:“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叫將士們清理戰場,隨後,就撤兵吧。”
“厘侯英明。”蕩陰侯韓陽拱手抱拳,隨即,見本陣的兵將們還愣在那裡,咳嗽一聲輕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難道沒聽到厘侯的話麼?”
聽聞此言,本陣的兵將這才如夢初醒,當即便有幾名樂兵,敲響代表撤退的金器。
撇下了仍在打掃戰場計程車卒們,厘侯韓武沉著臉,帶著蕩陰侯韓陽等人率先返回了漁陽軍營寨的帥帳。
片刻之後,漁陽守秦開、上谷守馬奢、北燕守樂弈、代郡守司馬尚陸續也來到了帥帳,畢竟要總結一下此戰戰敗的原因。
待等諸將到齊之後,蕩陰侯韓陽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厘侯韓武,見後者一臉魂不守舍的表情,心知這位厘侯尚未從方才那場仗的巨大打擊中清醒過來,遂代表韓武主持了這場會議,因為他是厘侯韓武任命的副將。
他轉頭看向司馬尚,問道:“司馬將軍,重騎無故跌倒的原因,找到了麼?”
此時在帳內,除了厘侯韓武意外,心情最糟糕的莫過於司馬尚這位新晉的豪將,畢竟近萬重騎的傷亡,縱使厘侯韓武都心疼不已,更何況是他呢?
在聽到蕩陰侯韓陽的詢問後,司馬尚沉著臉,用彷彿強忍著怒意地口吻說道:“找到了,狡猾的魏軍,在戰場上挖了許許多多如馬蹄般大小的深坑,以至於我麾下的重騎在衝鋒時,胯下戰馬,馬蹄不慎陷入坑洞難以脫身,紛紛折斷馬腿,將背上的騎兵甩了出去,這才引起……引起這場慘劇。”
“果然如此。”蕩陰侯韓陽聞言點了點頭:“魏公子潤,這次看來就是奔著司馬將軍麾下的重騎兵來的。”
聽聞此言,帳內諸將紛紛轉頭看向蕩陰侯韓陽,北燕守樂弈,眼中亦露出幾許沉思之色。
甚至於就連厘侯韓武,此時也被蕩陰侯韓陽所說的話所吸引。
“奔著某麾下重騎而來?”司馬尚皺了皺眉,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
說罷,不等蕩陰侯韓陽回答,他自己就先想到了答案,驚聲說道:“蕩陰侯的意思是,魏公子潤之所以應戰,就是為了設計陷害我麾下重騎?”
“否則怎麼解釋,魏軍為何恰恰好在戰場上偷偷挖了那麼多的坑洞呢?”蕩陰侯韓陽長嘆一口氣,心中亦感覺有些無力。
就如同厘侯韓武一樣,其實他此前也將擊敗魏公子潤的希望,寄託在司馬尚麾下那五萬重騎兵身上,卻沒想到,魏公子潤早早就看穿了他們的意圖,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地配合他們,直到在重騎兵抵達戰場的最後時刻,這才露出了獠牙,讓他們切身體會到,看似無可匹敵的重騎兵,在一旦被針對的情況下,是多麼的脆弱。
“蕩陰侯所言……”上谷守馬奢捋了捋下頜的短鬚,皺著眉頭說道:“確有道理,只是,魏公子潤如何得知我國組建了重騎,且這支重騎就在鉅鹿一帶呢?”
聽了這話,漁陽守秦開亦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