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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國的黥面軍渴望戰爭、希望透過軍功獲取社會地位,因此秦國的黥面軍從不怯戰,甚至於,就像秦人自稱的那樣,他們渴望戰爭。
“怎麼樣?作為主人,禮讓一下遠方的來客如何?”王陵笑著對魏忌、韶虎、司馬安三位魏將說道。
魏忌與韶虎、司馬安三人對視一眼,雖然司馬安其實也想著首輪攻勢,但王陵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只能點頭同意。
於是諸將商議決定,以秦將王陵作為首仗的先鋒將領,督率麾下黥面軍,隔河攻打對岸的韓軍。
此後兩日,秦將王陵命令麾下黥面軍就近砍伐竹木,打造木筏與浮橋。
七月二十五日,跨河進攻的準備工作大致完成,秦魏聯軍遂首次對河對岸的韓軍展開了攻勢。
當日,天有陰雲,小雨濛濛。
當時韓將李睦在“藺陽”城內的城守府,正於屋內對著此地的地圖思考戰術,忽聽帳外有士卒來報:“將軍,河對岸的秦軍準備進攻了!”
聽聞此言,李睦心中一凜,當即帶著一隊親衛來到東岸的軍營。
而此時,他委派駐守“東岸韓營”的副將嚴奉,也已得知秦軍即將進攻的情報,早早就將軍隊拉到了東岸,與東岸擺開陣型,嚴正以待。
待等李睦抵達岸邊時,副將嚴奉已經安排到了防守事宜,瞧見自家將軍前來,連忙抱拳行禮:“將軍。”
李睦點點頭,朝著四下瞧了瞧,見嚴奉排兵佈陣並無問題,遂說道:“你接著指揮,我觀察一下秦軍。”
“是!”嚴奉抱拳領命。
此時,河對岸響起一陣號角聲,黑壓壓的魏軍弩兵方陣來到了岸邊。
“戒備!”
嚴奉急聲喝令道。
在這片區域,大河河寬約兩百六十丈左右,對於弓弩來說,都是一個鞭長莫及的距離,但據李睦、嚴奉等人所知,魏軍的兵器中有一種叫做“狙擊弩”的特強弩,足以跨越這兩百六十丈的距離,射殺韓軍陣列中的將領。
不過出乎嚴奉意料的是,河對岸的魏軍弩手們在原地佇立了片刻後,便紛紛向兩旁散開——原來他們是負責掠陣的。
而隨著魏軍弩兵向兩旁退散,一群黑壓壓彷彿潮水般的黥面軍,爭相湧到了岸邊。
看到這些衣甲不齊、連武器都未能統一計程車卒,李睦與嚴奉都愣了一下。
“不會是這群雜兵跟咱們打首仗吧?”
嚴奉表情古怪地自言自語。
“……”
李睦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得不說,待看到秦國的黥面軍時,他便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些士卒非但武器亂七八糟、刀槍劍戟什麼都有,就連甲冑都沒有幾件,更關鍵的是,這群人根本沒有作為一名士卒應具備的素質,明明被選為應戰軍隊,可此時這群人卻還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簡直就像是一群握著武器的聒噪平民。
至少在李睦看來,似這等雜兵,對他雁門軍應該是沒有什麼威脅可言的。
但是……
『魏忌、韶虎、司馬安,就用這麼一群秦國的雜兵來打首仗麼?』
李睦抬手摸了摸下頜處的鬍鬚,心中有些不解。
要知道在一場戰役中,首仗基本上用來試探敵軍的戰鬥力、以及敵軍將領的統帥、應變等能力,因此勝敗輸贏關係倒也不是很大,只要別敗地太慘、傷亡太重就行,可眼下,秦軍將一支幾乎沒有防禦能力的雜兵投入戰場,這是什麼意思?
在他看來,只要他韓軍這邊一波齊射,對方肯定是死傷慘重啊。
說實話,李睦沒看懂。
而就在此時,一名秦將模樣的男子策馬從人群中來到了岸邊,在瞧了幾眼河對岸嚴正以待的韓軍後,抬手一指對岸,沉聲說道:“進攻!”
話音剛落,就聽秦魏聯軍中戰鼓擂起,隨即,那些黥面軍立刻展開了攻勢。
有的將抗在肩膀上的木筏放到河裡,由幾名黥面軍跳上木筏,趴在木筏上用手划水;有的則抱著一段粗木直接往水裡跳;還有一群黥面軍,乾脆連粗木也不要,直接往水裡跳,企圖游到對岸。
這亂亂糟糟彷彿鴨子下水般的場面,看得李睦、嚴奉等韓國將領是目瞪口呆。
半響後,嚴奉失聲笑道:“若秦國二十萬軍隊,皆是這些貨色,那我等完全無需擔憂什麼。”
聽了這話,附近的幾名韓將亦是附和地笑了起來。
唯獨李睦,雙眉皺得更緊了。
『……當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