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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行啊,這位溫先生……』
沈彧對溫崎並不是很信賴。
也難怪,畢竟他並不清楚溫崎的能耐。
總而言之,在其樂融融的商談後,沈彧那一方的班底也逐漸湊了起來:沈彧為帥,馬遊擔任副將,溫崎負責後勤糧草。
除此以外,根據禹王趙元佲的“戰場區域劃分”,汾陘塞的軍隊,亦劃入了商水戰場,算作沈彧的協從軍。
不得不說,大將軍徐殷麾下汾陘軍可不弱,帳下將領人才濟濟,尤其是蔡擒虎,更是魏國屈指可數的武力派猛將,並不會遜色於姜鄙。
看著兄長趙弘潤等人談論種種出兵的具體事項,桓王趙弘宣很是羨慕,雖然說五叔禹王趙元佲已安慰過他,但誰知道那事是真是假?反正趙弘宣接到的命令,就只有將北一軍調到大梁城郊。
據說,五叔身邊另外一位宗衛,會負責訓練北一軍。
過了一個時辰後,桓王趙弘宣與大將軍司馬安紛紛告辭,見此,趙弘潤便將商議的地點從北屋正殿,轉移到了他的書房。
而參與這次談論的人,也縮減到了僅僅只有沈彧、衛驕、溫崎、介子鴟以及雀兒幾人,除了雀兒外,其餘幾人乃目前肅王府謀略不俗的最核心成員——本來還得加上寇正等幾人,可惜寇正那些人遠在汾陰。
“對於我五叔今日在甘露殿上說描述的戰略,你們怎麼看?”趙弘潤一邊說,一邊接過了雀兒端來的茶水。
他已發現,雀兒給她自己的定位,彷彿更像是貼身的侍婢,而不是他的女人。
這讓趙弘潤有些無奈,因為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在雀兒心中,僅僅只是『義父趙元俼的義子』,或者乾脆是『為了報答義父的恩情而必須效忠的公子』,而不是出自自身對他趙弘潤的感情或者親近。
“恕溫某直言,禹王爺的戰略太過於……剛正。”溫崎斟酌了半天,皺著眉頭說道。
聽聞此言,介子鴟附和地點了點頭。
在他們兩位幕僚看來,兵部所提出的某些建議,其實還是有一定可取性的,比如許下承諾安撫叛將南宮垚,這未見得不會成功。
而相比較楚國那支號稱百萬的軍隊,南宮垚的睢陽軍不過是癬疥之疾,何不拉攏南宮垚共同對付楚國的軍隊呢?
對韓國也是這樣,為何不透過向天下人揭露《魏韓邯鄲協議》,藉助輿論攻擊韓國呢?
總而言之,溫崎與介子鴟覺得禹王趙元佲似乎忽略了外交手段,這讓二人很不解。
而與此同時,魏天子也在詢問禹王趙元佲這個問題。
對此,禹王趙元佲的回答很直白:“沒有意義。”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蕭鸞之所以能說動五方叛亂,主要並非是因為他的人脈,而在於列國對我大魏的「忌憚」與「恐懼」。……先說韓國,幾十年前,父皇尚在世時,我大魏在面對韓國時,勝少敗多,說得難聽點,當時魏韓兩國相安無事,並非是因為『魏衛聯軍』有多麼強大,而是在於韓國當時的主要敵人是齊國,是齊王呂僖。”
魏天子信服地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明白,幾十年倘若韓國動真格的話,搞不好他魏國以及屬國衛國就已經亡國了,但韓國並沒有那樣做,因為當時韓國最大的威脅是齊國。
而事實也證明,在齊王呂僖初登位的時候,韓國趁亂揮軍進攻齊國,誰曾想,在那場戰役中,年紀輕輕的齊王呂僖,以雷霆之勢,藉助魯國工匠打造的強大戰船,在鉅鹿戰勝了韓軍,隨即借這股勢頭,撲滅了齊國內不和諧的聲音,真正執掌了整個國家。
“呂僖,也是個狠人吶。”魏天子嗟嘆道。
很少有人知道,當初韓國攻打齊國時,齊王呂僖初登大位,使得國內有不少齊國貴族為了生存,暗通韓國,導致當時齊王室對許多地方上的控制。
但是,齊王呂僖毫不焦急,每日就在宮廷內喝酒玩女人,直到韓軍越過鉅鹿郡時,他在臨淄釋出王告,用重金徵募了數萬遊俠,隨即率領王師,帶著這些遊俠御駕親征。
同時,他又派老將田驁率領由魯國工匠打造的新式戰船,截斷了韓軍的歸路,導致韓軍糧道被斷,進不能進、退無法退,最終被齊軍擊敗。
而事後,齊王呂僖返回臨淄,邀請地方諸豪強的家主前來慶賀,誰曾想到,那些曾經反對他的貴族到了臨淄後,在那場慶功筵上,就被齊王呂僖喚來衛士殺了,並革除了貴籍,派軍隊抄了那些貴族的家底。
從此,齊王呂僖一度被傳成了喜怒無常的暴君。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