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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向於讓五叔統領魏武軍,不過聽說五叔抱恙在身,推薦了韶虎大將軍。”
聽到趙弘潤這麼說,南梁王趙元佐神情微微有些恍惚,畢竟在場眾人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禹王趙元佲的狀況——那根本不是如趙弘潤所說的抱恙在身,而是當年禹王趙元佲在那場內戰中身負重傷,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但也因此傷到了氣門,從此之後動不動就咳血,如何還能統領兵馬?
也正是因為,南梁王趙元佐對禹王趙元佲這位兄弟生不起恨意,他固然是遭罪被流放十七年,可禹王趙元佲,卻也因此被毀了一輩子,使得原本致力於強大魏國的皇五子禹王趙元佲,從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體弱多病。
可以說,他二人之間沒有勝者,彼此都是輸家。
甚至於,禹王趙元佲的遭遇相對更慘——趙元佐頂多就是被流放了十七年,如今還是回到了大梁,可趙元佲呢?他賠上了他的一生。
“元佲他……先不說他。”神情略有些恍惚的南梁王趙元佐搖了搖頭,隨即目視趙弘潤說道:“還是先來說說當下的問題吧。……方才我入關時,聽我北二軍計程車卒言道,北一軍拒絕我軍士卒入關,不知為何原因?”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南梁王對五叔的態度有點……怪異。』
趙弘潤不動聲色地想道。
透過觀察,他發現南梁王趙元佐在提到禹王趙元佲這位兄弟時,表現極為怪異,既有忌憚、又有惋惜。
不過眼下並非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因此,趙弘潤將其壓到心底,笑著說道:“確有此事,至於原因……唔,三伯不妨先入座,你我再詳談。”
“好!”南梁王趙元佐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走了幾步,但是又忽然停下腳步。
因為此時關樓屋內,除趙弘潤站在主位前,最尊貴的座位就得數桓王趙弘宣坐著的那個東側的首席。
按理來說,南梁王作為叔伯輩分的長輩,趙弘宣理當給前者讓位,但很顯然,趙弘宣環抱雙臂神色冷淡,全然沒有準備讓座的意思。
見趙弘宣擺出這種態度,趙弘潤自然不好讓弟弟讓坐掃了弟弟的顏面,因此,他看了一眼坐在右側首席的商水軍大將軍伍忌。
當然,直接叫伍忌讓坐,雖然伍忌並不會介意,但終究還是不太好,因此,趙弘潤在想了想後說道:“伍忌,你們且退下先去歇息吧。”
聽聞此言,伍忌、翟璜、南門遲等將領會意,紛紛起身,在抱拳行禮後,退離了屋內。
此時仍留在屋內的,唯有趙弘潤、趙弘宣、趙元佐三人的宗衛,以及參將周昪。
目視了一眼右側的座位,又看了一眼絲毫沒有讓座意思的趙弘宣,南梁王趙元佐輕笑了一下,徑直走到原本伍忌所在的那個位置坐下。
見此,楊彧、蒙濼、龐煥三人正準備跟隨自家王爺入座,卻不想趙弘潤的宗衛衛驕冷冷說道:“你們三個等等!……身為宗衛,應當恪守本分,不可逾越了規矩,壞了我宗衛的名聲。”
言下之意,他這是阻止楊彧、蒙濼、龐煥三人入座。
見此,楊彧、蒙濼、龐煥聞言面露慍色,就連南梁王趙元佐亦微微皺了皺眉,瞧了一眼衛驕。
但他並沒有說什麼,因為就像趙弘潤對蒙濼沒有辦法一樣,趙元佐對衛驕同樣沒有辦法。
不過透過這件事,南梁王趙元佐隱約也看出了點什麼,微笑著對趙弘潤說道:“弘潤,莫不是楊彧、蒙濼、龐煥他們三人,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麼?”
趙弘潤聞言看了一眼蒙濼,其實礙於對方是宗衛的身份,倘若蒙濼方才衝撞的是他,他多半會選擇無視,畢竟為了這麼點小事就上報宗府,興師動眾的,未免顯得小家子氣。
但蒙濼方才當著他這位兄長的面指責他的弟弟趙弘宣,這趙弘潤就不能忍了——縱使趙弘宣有千不該、萬不該,也有這個兄長說教,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因此,趙弘潤無視了趙元佐給出的臺階,淡淡說道:“也談不上得罪不得罪,就是想讓這三人安靜點站一會兒。……彼此皆是宗衛,衛驕、張驁他們可以站,憑什麼這三人站不得?”
見趙弘潤如此不給面子,南梁王趙元佐微微一愣,轉頭瞧了一眼楊彧、蒙濼、龐煥,心中已經猜到,肯定是他還沒來到的時候,這三人得罪了趙弘潤、趙弘宣這倆兄弟。
不過,趙弘潤給出的理由,還真讓南梁王趙元佐無從反駁。
因此,他並沒有拘泥這件事,繼而將話題轉移到了天門關的駐派問題上。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