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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縱使是得到了監國殊榮的雍王弘譽,勢力亦未見得能比慶王弘信更強,更何況,襄王弘璟已隱隱表明立場,準備站在慶王弘信這邊。
不得不說,『東雍之爭』已成為過去,如今在大梁,『雍慶之爭』已逐漸拉開帷幕,曾經在東宮黨面前處於弱勢的雍王黨,彷彿已成為衛冕者,竭力打壓企圖挑戰他們地位的慶王黨。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刑部與兵部這兩個本來搭不上邊的朝廷部府,最近關係鬧得頗僵。
在這個大趨勢面前,曾經的東宮黨,以及東宮儲君趙弘禮,似乎被人遺忘,以至於哪怕趙弘禮自閉府門、自行禁足一年已滿了期限,這件事在朝野也未引起太多的關注。
彷彿朝野並不認為原東宮太子趙弘禮再次露面後,能在朝野引起軒然大波,更多的人,還是關注著雍王與慶王之間的爭鬥。
在得知這件事後,原東宮太子趙弘禮難免有些失落。
記得他前一陣子履行完自我禁閉一年作為懲罰後,還以為會有人來看望他、拜見他,結果,大梁朝野都在關注雍王弘譽與慶王弘璟,就彷彿朝野全忘了還有他這麼一個人。
倘若按照趙弘禮以往的脾氣性格,長皇子府裡的裝飾擺設肯定要遭殃,但是這回,趙弘禮僅僅只是感到失落。
不得不說,在這一年的時間內,趙弘禮在幕僚駱璸的陪伴下,每日唸書習字、修身養性,暫且不說才學方面有多少提升,至少心性已有了巨大的提升。
這一日,見趙弘禮因為或被朝野遺忘而感到失落,幕僚駱璸笑著勸道:“殿下,這是好事啊。……曾經殿下為東宮太子時,乃是眾矢之的,而如今,朝野皆關注於雍王與慶王,我等正好韜晦養光,以待日後。”
聽了駱璸的話,趙弘禮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但心中仍難免有些失落。
曾幾何時,他趙弘禮貴為東宮儲君,有多少人簇擁投奔,而如今,他跌落為廢太子,門庭羅雀,除了一些無法改換門庭的東宮黨餘者仍在支援他以外,朝野上下幾乎已將他遺忘,甚至於在他執掌的吏部,他的話也不再像以往那樣管用。
而一干兄弟當中,也只有皇九子桓王趙弘宣還在與他通訊,將整頓北一軍的進展,包括北一軍在邯鄲戰役時的經歷告訴這位困足在大梁的長皇兄。
一想到桓王趙弘宣,趙弘禮的心情頓時改善了許多。
記得最初,不,應該是直到現在,趙弘潤仍在懷疑趙弘禮將北一軍轉讓給桓王趙弘宣的用意——趙弘潤認為這是李代桃僵的戲碼,但事實上,趙弘禮還真沒有將這件事當做他重新返回朝廷的籌碼。
他是真心讓桓王趙弘宣執掌北一軍。
因為在趙弘禮心中,桓王趙弘宣是唯一一個讓他信任的兄弟,並且趙弘禮認為,趙弘宣的才能在他之上,有能力將北一軍變得更好。
除此之外,趙弘禮與趙弘宣心中還有一個共同的夙願:遠征韓國!
基於這個心思,當趙弘禮受到桓王趙弘宣的書信,得知北一軍在邯鄲軍的戰績後,趙弘禮異常高興。
其實在很多人看來,北一軍在這次邯鄲戰役中的表現一般,但在趙弘禮看來,這已經是非常巨大的改變,畢竟,這次北一軍是全然憑藉自身的實力與韓軍交戰,得到的成績也是實實在在的成績,不存在謊報戰績或侵奪其他友軍功績的事。
這個一個很大的提升。
尤其是當趙弘宣在心中描寫他如何攻打繁陽的時候,趙弘禮感覺彷彿是自己置身於繁陽城前,指揮著千軍萬馬,攻打那座韓國的城池。
只可惜,礙於當時武安韓軍欲與邯鄲魏軍決戰的大趨勢,趙弘宣最終沒有機會攻克繁陽而將軍隊帶往邯鄲,這讓趙弘禮引以為憾。
同時,他對肅王趙弘潤難免也有些埋怨——這麼著急做什麼?就不能等弘宣打下繁陽麼?弘宣還是你親弟弟咧!
不過趙弘禮也明白,這只是他這個外行人的埋怨——若不是情況緊急,趙弘潤作為趙弘宣的親哥哥,這麼可能坑害自己的弟弟呢?
這不,『淇縣邊市』的利益,趙弘潤就毫不保留地讓給了弟弟趙弘宣,自己帶著人直接前往河東去了。
這份灑脫的氣度,縱使是趙弘禮也感到佩服。畢竟哪怕他再也不懂兵事,但對於『兩國互市』有多少利潤可以撈卻非常敏感。
而就在趙弘禮興致勃勃地與幕僚駱璸談論著趙弘宣與北一軍時,府上的僕從進來稟告,說是雍王的幕僚張啟功前來拜會。
霎時間,趙弘禮與駱璸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