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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的青鴉眾分部,其實早在兩三年前就已經暴露在內侍監的眼皮底下了。
這也難怪,畢竟大梁是內侍監的監察範圍,別看曾經青鴉眾躲躲藏藏,但實際上,內侍監的人早就注意到這些人,只不過,內侍監知道這股隱賊是肅王趙弘潤的人,因此對這些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反正青鴉眾也不會傻到主動去得罪內侍監的密探,亦或是主動在城內惹事。
而大梁的青鴉眾呢,其實也知道一些內侍監中的暗水勢力,甚至於有時候還與他們互通一下訊息。
魏天子憑藉什麼關注楚國與齊國的動靜?內侍監在楚國與齊國又沒有什麼眼線細作。
原因很簡單,內侍監是沒有,但青鴉眾有,互通一下訊息即可。
而反過來說,倘若趙弘潤想要打聽大梁宮內宮外的事,內侍監亦會投桃報李,透過青鴉眾將最近發生的事傳到趙弘潤耳中。
比如說這次『戶牖侯世子前來汾陰』應該就是這樣,多半是內侍監轉遞過來的訊息,否則,無論是青鴉眾還是黑鴉眾,這幫人怎麼可能認得『戶牖侯世子』是誰?
就連趙弘潤都不清楚『戶牖侯世子孫嘉』究竟長什麼模樣。
而這,也愈發肯定了趙弘潤的判斷——既然『戶牖侯世子孫嘉』從大梁啟程前來汾陰,那麼肯定是受了慶王弘信的囑託,而不太可能是一己的主張。
“另外,盯著那一行人,告訴本王他們的動靜。”趙弘潤吩咐衛驕道。
“遵命。”衛驕點點頭,見趙弘潤再無其他囑咐,這才躬身而退。
此時,趙弘潤站起身來,走到窗邊,負背雙手瞅著天空。
『趙弘信他是自己忍不住想當出頭鳥,還是被趙弘璟教唆呢?』
說實話,這件事趙弘潤還真不好判斷。
畢竟近段時間,由於得到了南梁王趙元佐與天水魏氏的支援,慶王趙弘信的確有點膨脹的意思,公然搭幫結夥,企圖將監國的雍王弘譽拉下來。
搞不好,自信心膨脹的慶王趙弘信,已自認為能與他趙弘潤扳手腕了也說不定呢。
當然,這只是趙弘潤的猜測,至於是否果真如此,只要看到時候那位『戶牖侯世子孫嘉』的態度,就一目瞭然了。
此後數日,趙弘潤一邊在汾陰等待朝廷、或者乾脆點說是等待他父皇的回覆,一邊則等待著戶牖侯世子孫嘉。
足足等了兩三日,趙弘潤這才收到訊息,言『戶牖侯世子孫嘉』的車馬已至『解縣』,並在該縣小住的兩日。
『他在解縣幹什麼?』
趙弘潤有些看不懂了。
結果沒過兩日,趙弘潤就得知了原因,戶牖侯世子孫嘉之所以在解縣小住的兩日,是在等他一個同伴,一個立場陣營上的同伴,中陽劉氏的嫡子『劉病已』。『注:病已(yi),即病癒的意思,古時極其氾濫的好寓意名字。』
中陽劉氏,那是襄王趙弘璟的母族。
於是,整件事就愈發明朗了。
十月二十七日,戶牖侯世子孫嘉與中陽劉氏的嫡子劉病已,兩隊車馬並作一隊,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汾陰。
沿途在經過一大片雜草叢生的農田時,戶牖侯世子孫嘉撩起馬車的簾子,皺著眉頭說道:“窮鄉僻壤,要不是慶王殿下囑託,我真不想來這種地方……劉兄以為呢?”
聽聞此言,與孫嘉合坐一輛馬車的劉病已用手絹捂著嘴咳嗽了一陣,隨即這才氣喘吁吁地說道:“賢兄此言差矣……汾陰雖破敗,只因……咳咳,只因去歲遭遇兵禍,非……咳咳……”
回頭瞅著劉病已咳地面色漲紅,孫嘉不動聲色地挪開了一些距離,心下暗暗嘀咕。
要不是襄王弘璟目前支援慶王弘信,因此慶王弘信叮囑孫嘉恭謹對待中陽劉氏的人,否則,孫嘉真心不想與劉病已這種病鬼呆在同一輛馬車。
也難怪,畢竟每次看到劉病已咳嗽,孫嘉都隱隱感覺自己的喉嚨也有些發癢,又感覺好似貓爪撓心,極其難受。
半響後,車隊在汾陰城門停了下來。
見此,孫嘉斥問馬伕道:“為何停車?”
馬伕畏懼地說道:“回稟公子,前方有汾陰衛士,攔下了車隊。”
“汾陰衛士?”
孫嘉撩起車簾,將腦袋伸了出去瞅了兩眼前方,果然瞧見在前面開道的數十名家僕,正在與一群衣甲齊備計程車卒理論。
『汾陰的城衛小卒,居然敢攔下我的車隊?』
孫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