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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責任,誰讓他為了偷懶而組建了內朝,將本該由他籤批的政務通通丟給了內朝呢。
內朝其餘大臣倒是還好,然而杜宥確實內朝首輔,實際上行使著丞相的職務,長年累月這樣下來,不累垮才覺得奇怪。
每每想到此事,趙潤就對杜宥乃至內朝諸大臣甚是愧疚,這也是杜宥抱病之後,他隔三差五便或親自登門、或派人探望的原因,也是趙潤時常提醒內朝諸大臣保重身體的原因。
可能是見他魏國的君主在床榻邊沿坐了半響,而床榻上的老父親卻依舊昏睡未覺,杜宥的長子杜覽上前輕聲喚道:“父親,陛下來了。”
趙潤阻止不及。
也不曉得是否是杜宥在昏睡過程中聽到了陛下兩字,只見他眼皮微動,居然還真的緩緩睜開了眼睛。
起初他的眼眸顯得頗為渾濁沒有光彩,直到直視了趙潤片刻後,他眼眸中這才逐漸匯聚神采。
“陛……下?”
在趙潤吃驚的目光中,杜宥竟掙扎著欲起身,驚地趙潤連忙不輕不重地按著這位老大人的胸口,同時口中說道:“老愛卿且躺著罷。”
不過最終,杜宥還是在兩個兒子的幫助下,強撐著坐了起來,靠著床榻的靠背躺坐在臥榻上。
旋即,他喝問兩個兒子道:“豎子,是誰叫你二人叨擾陛下的?”
這一番話,嚇得他兩個兒子連忙跪倒在臥榻前,多虧了趙潤在旁求情,杜宥這才板著臉將兩個兒子趕出了寢居。
眼瞅著兩個兒子離開之後,杜宥又低聲罵了一句豎子,這才訕然地對趙潤說道:“讓陛下見笑了。”
趙潤笑著擺了擺手,雖說方才杜覽、杜彰這兩個也已年過四旬的臣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其父面前,誠惶誠恐,那場面確實讓人挺有意思,但這反而是孝道的體現,趙潤又豈能笑話。
“陛下,老臣遠離國事多日,卻不知我大魏現況如何?”
杜宥的第一句話,問的還是他魏國的現狀。
“愛卿指的是兵事吧?”趙潤問道。
杜宥點了點頭,畢竟國內的事物,他兩個兒子時不時地會告訴他,他府上的下人也會告訴他,但是魏國對外戰爭的境況,卻並非他兩個兒子可以及時得知,畢竟杜覽、杜彰二人又不在天策府任職。
“愛卿想必已得知我大魏已對楚國開戰吧?”
趙潤說了一句,見杜宥點點頭,遂接著說道:“總的來說,捷報不斷,楚國雖然這兩年用那愚蠢的練兵之策訓練出了幾十萬軍隊,但其根基不穩,齊國一亡,楚國也就時日無多了……更何況,出征的軍隊中良將如雲,沈、樂弈、田耽、司馬尚、許歷、桓虎等等,其實皆可獨當一面,反觀楚國,自項末戰死雍丘之後,其國中就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帥才了,景雲、項培一流,比較景舍、項末,差得遠了。”
杜宥欣喜地點了點頭,原本蠟黃的臉上,居然逐漸浮現幾分紅暈,這讓趙潤暗叫不好。
“那……秦國那邊呢?”杜宥又問道。
趙潤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對這位老臣透露實情:“秦國那邊,其攻略重心目前主要還是放在蜀國身上,不過,秦國看樣子也準備對我大魏用兵了,兩個月前,秦國的武信侯公孫起屯兵華陰、高陵,怕是欲響應楚國,為楚國減輕幾分壓力……不過朕已命司馬安、魏忌、廉駁以及桓王,時刻警惕秦國的動向,就算秦國有何動靜,我大魏亦可立刻得知。”
頓了頓,趙潤見杜宥臉上仍有擔憂之色,便又寬慰道:“我大魏如今完有能力兩面作戰,同時與楚、秦兩國交戰,並且在朕看來,楚國垂死掙扎,或不能支撐許久,可能今年年末之前,我大魏的軍隊便可佔據大江以北的所有楚地。待明年跨江復攻楚國,或就能將其覆滅,介時調得勝之師復攻秦國,則秦國必定不能阻擋我**隊的勝勢。”
聽著趙潤的這番話,杜宥連連點頭,一臉嚮往地說道:“吞併諸國、一統中原……曾經遙不可及、甚至於連想都不敢去想的宏圖霸業,我大魏竟然當真……當真……”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變得哽咽起來,隱約能聽到歷代先王、列祖列宗之類的詞彙。
見此,趙潤連忙出言安撫,畢竟上了年紀的老人,最忌諱情緒波動過大,更何況是像杜宥這般病入膏肓的老人。
大約過了半盞茶工夫,才見杜宥深吸了幾口氣,漸漸平復他激動的心情。
旋即,就聽到他既嚮往、又惋惜地說道:“我大魏的盛世霸業,老臣怕是看不到了……”
一聽這話,趙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