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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侯府外院,安寧侯司徒空的書房裡,此刻安寧侯司徒空父子一坐一站,書房裡的氣氛有些緊張也有些沉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坐在書桌後的雕花椅子上正是安寧侯司徒空,三十五歲左右的年紀,臉如雕刻般有稜有角,經過歲月的沉澱更顯俊美。
司徒陽隔著書桌站在司徒空的正對面,少年不羈的神情令司徒空俊眉微蹙。
侯府的大管家束手靜靜地站在書房燈光的陰影中,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此刻距司徒空離開韓氏的梅園已經有小半個時辰,除去從梅園到外院書房的步行時間,司徒陽進司徒空的書房也該有一盞茶的時間了。
也不知這一盞茶的時間裡父子倆之間都說了些什麼,總之此時的司徒空的臉色極為不愉,而司徒陽已然沒有了在韓氏面前的恭敬順從,臉上是全然相反的桀驁不馴。
司徒陽定定地看著面前的長子,那與他有七八成相仿的俊臉上,還有與韓氏如同一個模子出來的鳳眸,臉上的表情時陰時晴。
父子倆之間僵硬的氣氛,令隱在陰影中的大管家十分著急,他既想隱去自己的存在感,又想要從旁調解解卻最終頹然放棄。
這些年來這對父子之間只要單獨面對,氣氛總是如此僵硬沉鬱。
父子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良久,司徒空才不愉地說道:“你果真要去從軍?你就不為你娘想想?你就不想接你妹妹回侯府?”
“該多為我娘想的不應該是父親您嗎?該設法將小妹接回侯府的,不應該是父親您嗎?”司徒驕陽冷冷地笑不笑,毫無留情地提出了的質疑。
“你!”司徒空臉色更加陰鬱,指著司徒陽只說了個你字,卻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司徒陽說得沒錯,韓氏最缺的不是司徒陽的孝心,而是他司徒空這個夫君的關懷,司徒嬌能否重回侯府,也不是司徒陽能夠決定的。
又一好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司徒空打破了沉默,誰讓對不起韓氏的是他司徒空,誰讓是他司徒空同意將司徒嬌送去別院,又一直無法說服老夫人將司徒嬌接回府來,對韓氏的虧欠,對司徒嬌的內疚,最終讓司徒空無奈地暗自長嘆。
只聽司徒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本侯已經向聖上提交了你的世子申請,只等聖上下旨,你就是安寧侯府的世子,哪裡需要你去從軍,就算要從軍也不應該是去邊關當小卒。”
司徒驕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父親為孩兒請封世子,可有想過祖母?”
司徒空臉上一僵,隨即怒氣湧上心頭。
司徒陽這個兒子是不是老天專門派他來戳他心窩子的,而且非要哪裡疼往哪裡戳嗎?
六年前司徒老侯爺因病去世,司徒空作為安寧侯世子,更作為安寧侯府唯一的男丁,自然順理成章地承了安寧侯的爵位。
自從司徒空承了爵位,就不只一次向老夫人提起,要向聖上請封世子之事,可是每每都被老夫人以各種理由拒絕,一直拖延至今。
南陵國的爵位承繼制度,遵循的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司徒陽既佔著嫡又佔著長,按理世子之位非他莫屬,可偏偏老夫人心存私心,一拖再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別的有爵位的府第,一旦爵位落定,就會請封世子,而世子之位就會順理成章落在嫡子身上。
像司徒陽這般年紀,安寧侯爵位到司徒空身上已經整整六個年頭,世子之位卻還沒有落定的,在南陵國也只有安寧侯府這朵奇葩了。
為此聖上也曾不止一次在司徒空面前提起此事,無奈老夫人仗著自個的大女兒是聖上的寵妃,就是不鬆口,讓聖上也是頗為無奈。
三天前早朝剛下朝,在戶部任職的司徒空正準備回戶部處理公務,卻被聖上身邊的太監總管攔了下來,並將他帶到了御書房。
原本司徒空還以為聖上是要與他商討南邊水澇的救災問題,卻沒想到聖上只給他下了一個命令,那就是勒令他在三日內將請封世子的問題解決好。
對於聖上突如其來的強硬態度,司徒空初時還有些楞楞地反應不過來。
及至聽到聖上有意無意地提到韓大將軍和建國公的時候,司徒空才終算回過神來。
也是啊,南陵國四年一度的邊關守將大調整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