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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哥兒百日以後,韓氏就逐漸將府裡的事務重新交回到周雅琪手上,半年下來府裡大半的事務已經落在周雅琪的身上。
這次司徒錦訂親之事,雖然韓氏是當家主母,大多的事情卻交給了周雅琪操持。
司徒嬌樂得當個甩手掌櫃,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藥廬。
這日楊凌霄恰好休沐,得知司徒嬌要去藥廬面試夥計,早司徒嬌一步趕到藥廬,他那冷峻的氣勢,可將那兩家人給嚇得不輕。
司徒嬌不得不以溫和的面目補救,及時緩解了氣氛。
兩個孩子都屬於秀氣型,臉色略顯飢色,身上的衣服也是補丁累著補丁,卻漿洗得乾乾淨淨,只看兩人的手就能看出他們在家應該都是做慣了活的。
他們的手雖然看著有些粗糙,指甲縫裡卻未顯汙垢,落在司徒嬌眼裡讓她覺得很是意外也十分滿意。
藥鋪的學徒也好夥計也好,都需要愛乾淨的人。
司徒嬌讓他們分別做了自我介紹,兩個孩子雖然都有些緊張和拘謹,不過還是口齒清楚地各自做了介紹。
大的那個十四歲,名叫丁滿,長得高高瘦瘦,看著就是個忠厚老實的,面對差不多年齡的司徒嬌顯得有些靦腆。
每當司徒嬌提出問題的時候,丁滿都會抬起頭來看著司徒嬌回答,顯得極有教養和禮貌。
小的那個叫張仲軒,名字是開蒙的時候,由學堂的先生取的名,難怪書生氣息撲面而來。
看著他那小身板,司徒嬌不由蹙了蹙眉,說是十歲的,卻長得過於瘦小,看著最多七八歲的模樣。
看見司徒嬌蹙眉,生怕失去這個機會,張仲軒伸手在自個胸口拍了拍道:“別看我瘦,我可有力氣了!”
爾後骨碌轉動著眼睛,看到放在一旁搗藥的小石臼,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抱了起來:“看,我有的是力氣。”一張瘦小的臉卻漲得通紅。
“好好好,大小姐已經知道了,你快放下快放下。”許掌櫃生怕張仲軒一個不留神傷了自個,沒等司徒嬌開口連聲勸道。
張仲軒透出這份機靈勁,讓抱胸站在一旁看著的楊凌霄不由勾了勾唇,同樣司徒嬌也露出了笑容,顯然對張仲軒還是挺喜歡的。
司徒嬌看向楊凌霄,希望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意見,楊凌霄卻沒有開口,只對著司徒嬌微微點了點頭,顯然他認為這兩個孩子留在藥鋪當學徒還是沒問題的。
司徒嬌向兩對父子細細講述了藥廬招工的要求。
既然是招工,自然不會讓他們籤賣身契,只不過需要簽下十年的活契。
藥廬提供給兩個孩子的是必要的生活。
除了包吃住,每旬可以各得一日休息,每年四季衣裳各兩套。
兩年學徒期,第一年每月工錢三百文,第二年每月工錢五百文。
學徒期滿後,看實際工作能力,再定工錢。
兩家送孩子過來當學徒,一是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二也是想著讓孩子奔個前程,卻壓根沒想到包吃包住包衣裳,最後還有工錢拿,這簡直就像是天上掉餡餅,意外驚喜啊。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得就很順利了,兩家毫不遲疑地簽下了十年的用工契約。
司徒嬌讓李媽媽幫著兩孩子量了身,只等回府讓府裡的製衣坊給兩孩子先做好兩身夏季的單衣。
藥廬擴張以後,後院自是有空置的屋子,得知藥鋪要招學徒,李媽媽和夏竹就提前收拾出來一間屋子。
司徒嬌進去看了看,見裡面盤有土炕,也就免了再置辦床榻,只讓許子修夫婦從櫃上拿了些銀子去買了兩套鋪蓋和一些生活用品,兩孩子當天就留了下來。
張仲軒家裡離不開人,張仲軒的爹簽下契約以後,就準備離開,張仲軒卻拉著他爹在一旁嘀咕了一陣。
開始的時候聲音還算小,司徒嬌只以為是張父在叮囑張仲軒,慢慢父子倆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爭了起來。
側耳聽了幾耳朵,司徒嬌也算是聽了個七七八八,原來張仲軒想要預支工錢,既能給他娘抓藥,又能緩解一下家裡的困境,張父卻不願意開這個口,且連聲斥責張仲軒,試圖阻止張仲軒的“異想天開”。
感覺到司徒嬌和楊凌霄的視線,張仲軒咬了咬牙不顧他爹的反對,衝到司徒嬌面前,“撲通”跪了下來:“東家,我,我想先支點工錢給我娘抓點藥讓我爹帶回去。”
張父搓著手侷促地站在一邊,不知該如何是好。
司徒嬌上次就聽許掌櫃提過張家的事,不知張母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