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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守孝的日子雖然有些無聊,不過因為琰哥兒的存在,大家窩在府裡每日對著琰哥兒逗逗趣,日子其實過得還是挺快的。
眨眼間時間就到了五月,作為孫輩,五月初十這一天,司徒陽夫婦,司徒嬌司徒錦姐妹,就可以除孝了。
因司徒空和韓氏需守足三年,孫輩的除孝儀式顯得有些簡單。
一大早起來,開了祠堂給老夫人上個香,然後去皇覺寺做了場法事,一家子依舊在皇覺寺用了素齋稍事休息就回了府。
除孝第二天,司徒嬌就帶著司徒錦出了門。
第一站去的就是司徒嬌自個名下的藥鋪--藥廬。
雖然在司徒琰出生以後,司徒嬌就將李媽媽放在了藥廬的製藥坊,每旬李媽媽都會歸府來將製藥坊的情況事無鉅細地告訴司徒嬌,但是幾個月沒來製藥坊看看,總歸讓司徒嬌心裡不太踏實。
藥廬的生意不錯,今日大概許子修正有事在忙,店鋪裡只許掌櫃一人,有好幾個顧客正圍著許掌櫃詢問藥品的藥效和使用方法。
許掌櫃一時脫不開身,看見司徒嬌進來也只匆匆對她點了個頭,又重新投入工作中。
藥廬整潔如初,藥物的品種卻多了不少,生意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看來這一年來,無論是藥廬,還是製藥坊都運作得不錯。
只是自從許子修接下了藥廬與太醫院合作事宜,藥廬這邊就有些照顧不到,許掌櫃一個人還真有些忙不過來了。
看著許掌櫃那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的模樣,司徒嬌深為自個考慮不周而懊惱,早就該替許掌櫃多配兩個小夥計了。
“小姐,你們怎麼來了?快進裡面坐。”正商量事情的李媽媽等人,得了訊息連忙從裡面出來,要將司徒嬌姐妹迎進了製藥坊內屬於李媽媽的公事房兼休息間。
司徒嬌卻看著忙碌不休的許掌櫃若有所思:“我看得給藥廬多配兩個夥計了。你們幾個手裡都有自個的事,藥廬只許掌櫃一人,卻是忙不過來的了。”
“無礙的,剛才他們幾個只是有事商量,平日裡子修和夏竹總會在鋪子裡幫把手。”許掌櫃總算得了點空,過來說話正好聽到司徒嬌的話,忙笑著推辭。
司徒嬌不是個苛刻的人,許掌櫃幾個又是她看重的人,自然不願意看著他們人人都忙成狗。
不過要給藥廬新增人手,自然還是得許掌櫃看著滿意才行,於是笑著對許掌櫃說道:“藥廬遲早總是要新增人手的,不過是多兩個人手,又用不了多少銀子。許掌櫃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許掌櫃來到司徒嬌身邊雖然時日沒有李媽媽和青竹几個長,卻也不算短,自然明白司徒嬌的心性,知道司徒嬌這是誠心誠意要給他找兩個夥計減輕他身上的負擔。
既如此,他也不再推辭,略作沉吟方道:“若大小姐沒有合適的人選,我這裡倒有那麼兩個,都是南郊莊戶人家的孩子。
一個年紀小了些,今年才十歲。家裡原本條件還不錯,已經開了蒙上了兩年學,只是年初的時候他娘因難產病在床上起不了身,家裡一下子就亂了套。
他爹又當爹又當娘,實在照顧不過來,如今家裡快有上頓沒下頓了,更沒法子再供不他上學堂。
前兩天他那個小妹妹生病,他爹賣了剛收上來的豆子來鋪裡買藥,讓我幫著看看有沒有鋪子要收學徒,想讓他在城裡當個學徒,就算沒有進項,也好過都守在家裡餓死。
這孩子我是見過的,雖然看著瘦小了些,長得倒極是清秀,人也聰慧機靈。
另一個孩子年齡稍長些,今年十四歲,家裡祖父母先後生病過世把家底都掏空了,倒沒上正式上過學,只跟著村裡的秀才識了些字。
這孩子平日裡上山挖些草藥送來藥鋪換些銀子貼補家用,優點是忠厚老實,且識些草藥。
只是有一點,他們都是家中長子,家裡大約都不會願意籤賣身契。”
司徒嬌信任許掌櫃的眼光,既然許掌櫃說好,那必定是好的,於是笑道:“賣身不賣身倒無所謂,只要許掌櫃看著好就成。到時您老與他們的長輩說清楚,咱們雖然無需他們賣身,卻是要籤十年的長約。
若他們願意,兩日後的午時三刻讓他們來店裡等著,到時我會過來見見他們,順便與他們將約簽了。”
雖然籤個學徒,許掌櫃本人就可以簽下來,不過司徒嬌還是覺得鄭重些過來見見,順便敲打敲打比較為好。
畢竟藥鋪的東西都是治病救人的,一個不好卻也是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