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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司徒空才幽幽嘆道:“娘到底要孩兒如何才肯罷休?”
老夫人“嗤”地笑出了聲:“孃的心思,你還能不知?”
司徒空筆直的身子晃了晃,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娘是要逼孩兒出家,還是要逼死孩兒?”
老夫人頓時怒了,奮力舉起手上的柺杖狠狠地敲打在司徒空的背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夫人這一記柺杖,攜怒而出,儘管她鬧騰了那麼久,已然快要脫力,可是這一柺杖下去,還是讓司徒空疼得悶哼出聲。
聽到司徒空的悶哼,老夫人臉上閃過一絲心疼,不過很快就不見了。
司徒空緩了半天才從背後的疼痛中緩過勁來,他依然挺直身子跪在老夫人榻前,眉頭微蹙,眼睛低垂,幽幽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無力:“娘,你好生在府裡養老做個老太君不好嗎?難道非在讓侯府分崩離析才心甘?
孩兒知道娘不喜韓氏,連帶著也不喜陽兒和嬌嬌,可是怎麼辦呢?
孩兒這輩子心裡只喜歡韓氏這一個女人,表妹與孩兒是怎麼樣的,這麼些年下來,娘難道還看不透?
在孩兒的心裡恨不得身邊從來沒有過表妹,更沒有錦兒和……”
司徒空的聲音裡帶上哽咽,彷彿再也說不下去,將司徒安的名字給嚥了下去。
隨著司徒空的話,老夫人彷彿也陷入了回憶之中,壓根沒注意到司徒空的異常,只是虛著眼睛看著司徒空,思緒卻飄遠了。
司徒空抬起眼睛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沒有發怒的跡象。於是繼續幽幽地說道:“陽兒的侯府世子之位是聖人親筆所封,除非他人沒了,世子之位不可能更改。娘覺得咱們小小侯府能拗得過聖人?
嬌嬌憑藉她自個的醫術,得了太后娘娘和聖人的賞賜,得封順平縣主,娘覺得你能讓太后娘娘還是讓聖人改封錦兒為縣主?
錦兒那孩子,娘應該比孩兒更清楚。她能拿得出手的也是是那套甜言蜜語。還有人前說人話人後說鬼話的本事,娘覺得太后和聖人是她能夠哄騙得了的?
孩兒不好說自個的女兒無德無才,可事實就在那裡。錦兒若有一天能夠明白事理,不給本侯增麻煩,孩兒已是謝天謝地!”
司徒空說起司徒錦就有滿腔的失望,明明是養在府裡的女兒。卻遠不如送去別院被奴婢養大的孩子,這讓他情何以堪!
司徒空將司徒錦說得如此不堪。就算他說的全都是事實,老夫人也是不依的:“你這般說錦兒,是怪老身沒將她教好?”
司徒空不由一楞,爾後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他怎麼就忘了。司徒錦名義上可是養在老夫人跟前的,他說司徒錦的不是,豈不就是說老夫人的不是?!
只是他有說錯嗎?有嗎?沒有吧!
面前老夫人的詰問。司徒空只能暗自長嘆:“孩兒不敢言孃的不是。”
老夫人臉色更難看了,已經回覆了幾分力氣的手又將柺杖提了起來。最終卻沒再落在司徒空的身上,只是狠狠地在地上搗了兩下,以發洩心中的怒氣。
司徒空此時還沒意識到自個又說錯話了,對於老夫人突然而起的怒火,有些晃神,他到底又說錯了什麼?
看著司徒空沒有一絲心虛的模樣,反倒十分篤定他自個的回答沒有錯處,老夫人只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再給他一柺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是面前跪著的到底是她自個的親兒子,前面那攜怒而出的一杖,想必已經在司徒空的背上留淤痕,於是只得又狠狠地拿柺杖在地上搗了兩下,哼哼著沉著臉,不再搭理司徒空。
跪得時間久了些,司徒空的雙腿有些吃不住了,雖然他還是筆直地跪著,到底還是用手按了按雙腿,以期能夠緩解一下腿部的麻木感。
老夫人今日心裡氣狠,於是只當沒看到,任由司徒空繼續跪在榻著。
司徒空見老夫人絲毫不為所動,知老夫人一時不會讓他起來,也就不再做無用功,將手重新放好。
想起老夫人讓白芍去青雲閣找事的緣由,司徒空繼續自說自話:“娘今日讓白芍那丫環去青雲閣說是請李媽媽,可是想讓嬌嬌來替娘做理療?
只可惜白芍那丫環不會說話,還衝動得要對嬌嬌動手,如此膽大妄為的丫環,娘還是將她送去莊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