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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你還是個本地人啊,來來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卷卷:“……”
最後醫生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但是他和卷卷都知道,沉默的意義已經不大了,能暴露的差不多都暴露了,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一兩個名字什麼的,其實意義也不是很大,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醫生已經隨時可以給林馥出具一項精神分裂的鑑定結果了。
因為午飯時間到了,醫生看了下手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離開了問詢室。
卷卷一個人留在房間內,半天半天坐在椅子上不動,當然作為危險病人,她右手被縮在桌子腳上,想動也動不了。
“你是故意的對嗎?”卷卷低頭問道。
“是。”林馥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像情人一樣親暱的說,“你可是我最親密的人,我當然要知道有關於你的一切。”
“你想幹什麼?”卷卷問。
“我想找到你。”他回答。
卷卷再次沉默下來,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猛然握緊,緊得有些發疼。
“我知道的,你不是這個身體裡的人格。”一隻手輕輕撥開她耳邊的碎髮,對她耳語道,“你是個真真正正的人。”
卷卷猛然回頭,看向身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身後什麼都沒有,她緩緩回過頭來,發現對面多了一張椅子,椅子上面坐著一個白衣少年,目光穿過桌子,安靜的看著她。
卷卷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身體一歪,鎖在椅子腳上的鐐銬,將她的身體帶向一邊。
少年朝她抬起一隻手,朝下按了按,示意她坐下。
“放鬆一點。”他容貌蒼白美麗宛若天使,但不苟言笑,他平靜的對卷卷說,“神父不在,這裡是我的內心世界。”
卷卷這才注意到環境的不同。
她環顧四周,雖然依然是剛剛的問詢室,但是室內的光線卻彷彿調暗了幾調,到處都是灰白灰白的,像一張老照片。
卷卷再次看向對面那個少年,問:“你是林馥,真正的林馥?”
對方略顯倨傲的點點頭,對她說:“謝謝你救了我媽媽,雖然她這個人貪圖享樂,見色忘義,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
卷卷:“……”
他到底是在謝她,還是在諷刺她?
“也謝謝你救了我。”少年從座位上走下來,白色的袖子底下垂落一串鑰匙,隨著他的步伐,鑰匙碰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他來到她身邊,將一把鑰匙穿進手銬中,鑰匙扭動,手銬掉在地上,他轉頭,一雙漂亮的茶色眼睛注視著她,“所以我放你走。”
卷卷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扭了扭手腕。
“需要我幫你幹掉神父嗎?”她問。
“呵呵,我想你搞錯了。”少年彎起唇角,朝她微微一笑,略顯高傲的,帶著扎人小刺的,瑰麗無比的笑容,就像開滿整座莊園的紅色玫瑰花,“不是他奪走了我的身體,而是我看他可憐,讓他暫時替我保管一下身體。”
卷卷:“……”
他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在嘴硬啊?
看看他這小胳膊小腿的,卷卷估摸著是後者。
她略顯躊躇的看著他,心想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難搞了,明明需要幫忙卻不肯開口,別人想主動幫忙還得照顧一下他的自尊心。
“還愣著幹什麼?”林馥側身退開一步,將身後的大門讓出來,“快回去吧……如果有人在等你回去的話。”
“你呢?”卷卷問道,“你不回去嗎?”
“又沒有人在等我。”林馥似笑非笑,“我要是沒猜錯的話,我父母會趁著這個機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徹底擺脫我。我可沒興趣一天到晚面對一群病人,就讓神父代勞吧。”
卷卷:“……”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到底是在難過,還是在幸災樂禍?
卷卷頭一次碰見這麼奇妙的人,光從他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他內心在想什麼,他說的每句話又像真的,又像假的;他的每次微笑又像諷刺,又像悲傷;他單薄的身體似乎隨時在追尋一個擁抱,卻又隨時在拒人於千里之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為什麼還不走?”茶色的眼睛凝視著她,他問,“難道你想留下來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