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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一看到阮清沅身上的衣服就嚇了一跳,清漪身邊的淡竹“好心”地來前前後後解釋了一遍,氣得忘憂鼻子都快歪了,連拉著清沅說:“姑娘,這五姑娘太過分了,這與您有什麼關係她非得拿您來出氣,您可是她的親妹妹……”
“你是不是想說,要出氣也該拿六姐出,她怎麼非要和我這一母同胞的妹妹做對。”
忘憂不語。
清沅玩笑道:“這自然是因為我比六姐姐更不受人待見了。”
“姑娘!”忘憂似乎很不平。
“姑娘,您得去告訴老爺,這罰五姑娘二十遍《女誡》還是太輕了啊,這古香緞可得好幾兩銀子一匹呢……”
清沅說:“別說這樣的話了,傳出去也是我們姐妹不和,被指責的還不是母親麼,我們都是母親的女兒,更不能讓母親因為這些傷心。”
“況且,不用我去說,自然會有人說。”
忘憂不笨,想了想立刻就懂了,她又擔憂道:“那五姑娘豈不是還會怪到您頭上來?”
“你剛還讓我去告狀,怎麼又怕被她怪罪了?”
忘憂正色,“那怎麼一樣,做了的事得認,這沒做的事要是怪到咱們頭上豈不是要生吃這啞巴虧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可不行!”
清沅笑她,“不管我去不去告狀,你覺得我與五姐姐的關係難道會有所變化嗎?”
她早已經把自己視為眼中釘了。
忘憂點點頭,好像還真不會有,她想了想,又猶豫得說:“姑娘恕奴婢多句嘴,這六姑娘脾氣倒是比五姑娘好了很多,也喜歡同姑娘親近,只是她到底……”
清沅自然明白,“五姐姐與我到底都是母親肚子裡出來的,她再怎麼樣對我也是我的姐姐,忘憂,我都懂的。”
忘憂立刻笑著誇清沅懂事,其實上輩子,忘憂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吧?
阮清沅想,只是她那時候恨透了清漣,對清漪的雪中送炭卻是感動得不行,恨不得時時與她待在一起,也一次次地祈禱,恨不能叫清漪頂了清漣,變成自己的親姐姐,根本聽不進這些話。
只是這一次她都明白了,誰又靠得住呢,只有自己,這世上多得是雪中送炭的人盼下雪的。
回到屋裡,更衣完畢,清沅想起了今日那引起紛爭的古香緞,問柳媽媽道:“這緞子可是府裡姑娘人人有的?”
柳媽媽回:“哪能啊,這東西金貴著呢,也就是大姑娘出閣得了兩匹,大姑娘孝心,硬留了一匹給夫人裁衣裳,夫人又心疼姑娘給了姑娘來,誰知道今兒個……哎……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清沅不理柳媽媽的囉嗦,“這緞子在市面上賣多少錢一匹?”
“少說也得二兩銀子呢,這還是有價無市的,這顏韻坊啊,姑娘不知道,架子大著呢,這兩匹還是夫人託了通判夫人的呢。”
顏韻坊從前是為官家做歲貢綢緞的,如今天下太平,江南一帶每年的布料紡織很富餘,也有少許料子能流到民間。
阮清沅卻關注到了另一件事,“父親是通判大人的上峰,怎得母親的面子卻不如劉夫人大麼?”
柳媽媽驚訝清沅竟會關心這個,她又素來是個愛說話的,便壓低聲音悄悄道:“老爺的性子,姑娘大概也知道一二的,最是清正的一個人,從來不肯多與人打交道的,不說這劉通判楊知府,在這蘇州地界上大大小小的官員恐怕都比咱們老爺吃得開……”
其實清沅也知道自己父親的脾氣。
南直隸是國朝經濟最繁榮的地方,每年的徵調稅收都是別處的數倍,單就是蘇州府,明面上的豪商巨賈有多少,因靠著運河,暗地裡大大小小做漕運的幫會又有多少,魚米之鄉,富庶之地,江南歷來就是每個官員外放最眼饞的地方,等閒來這裡謀任差事都能把荷包塞得滿滿的。
而阮鏞自詡讀書人風骨,上輩子他們一家回京,後來從阮府分家出去,崔氏傾盡所有積蓄卻只夠在北京外城宣南置一個最小的宅子。
等阮鏞回京,在官場上難道不用走關係花銀錢麼,若前世他們夫妻有些積蓄打點人脈,他們家後來也不至於如此……
在官場上,也許上峰一句提點,就能助你躲過大難。
當務之急,是得讓崔氏先意識到這一點,能在回京之前還有辦法賺些銀錢,可是這卻是很難的,如今她這年紀,說什麼崔氏能聽呢<script type="text/jav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