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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後的日子過得匆忙,雖說江氏不會太難為自己,阮清沅卻在這個婆婆面前也不敢掉以輕心。
顧蘩秋總是在五軍營裡忙,阮清沅覺得,似乎有事發生。
他很少叫自己來書房,顯然這事比較嚴肅。
“我要去一趟遼東。”顧蘩秋沉眉說出這句話。
阮清沅立刻想到:“是不是父親他……”
定北侯顧梁,連顧蘩秋續絃都未歸家,此次顧蘩秋如此匆忙,恐怕是有十分重要的事。
前世裡阮清沅對定北侯府的關注甚少,她知道顧蘩秋,都是在成親之後。似乎他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承襲爵位的,那也就是說,顧梁他……
顧蘩秋臉色十分不好看,“父親身體不好,我……”
此次恐怕是他們父子最後一次見面了。
“世子,家裡不用擔心,你放心去吧,家裡的藥材我明天就理出來,你看看全部帶去吧……”
顧蘩秋看著她,有些驚訝。
他並沒有說父親是什麼病。
阮清沅看他不說話,也有些尷尬,“這些事自然有母親操辦,我只是……”
顧蘩秋走到她面前,握了握她的手。他的手很涼,阮清沅不由道:
“你自己也要小心身體……”
顧蘩秋道:“我還不用你擔心,你在府中,母親那裡……”
“母親不會難為我的。”
她替他理了理領子。自己還從沒見過他的父親,可是卻再也沒有機會了。
顧蘩秋將手頭的事務很快交接,而在這個時候他離京卻是好的。新皇登基漸漸穩住腳跟,前太子|黨派的人也遇到了十分厲害的清掃。
最有分量的傅有懷被遠貶到極南之地的交趾縣做縣令。新皇是果斷不願留他的,只是傅有懷根基甚深。又一向賢達正直,倒是沒有前世阮鏞一般的把柄讓人握住。
只是極南之地多有瘴氣,他能活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他自然是有人保的,只是阮清沅不知道,顧蘩秋是否也出手了。
顧蘩秋要走的那個早晨,他執意不肯讓阮清沅送他。
“我看你近日來身體不適。臉色總是不好。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
阮清沅只覺得近日身體多疲乏,別的倒是沒什麼。
她還是不放心,“世子的身體。還是不要多騎馬……顧彥您還是帶去吧,我這裡實在也沒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顧蘩秋笑道:“你能在府裡平安,就是對我最好的照顧了。還有樊先生年紀大了,留在府中休養。你若有什麼事,儘可以問他。”
短短几日。他把能為她安排好的都安排了。阮清沅覺得心頭略酸,可是自己,卻連他承受喪父之痛時都不能陪在他的身邊。
“怎麼了?看你一副要哭的樣子。”顧蘩秋取笑她。
“哪有……”阮清沅努努嘴。
送他出門,阮清沅竟覺得有些悵然若失的。
嫁給他不過幾個月。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吧。
阮清沅午飯都用得沒什麼胃口。忘憂和合歡取笑她:
“我們少夫人是患了相思病,連飯都用不香了……”
“嘴碎。”阮清沅放下筷箸,“如今我閒下來了。也可以給你們兩個好好挑挑夫婿了。”
忘憂臉紅,合歡卻嚷著:“不要不要。我要一輩子跟在您身邊。”
阮清沅搖搖頭。
傍晚時分,大夫還是請來了。
阮清沅責怪忘憂,“我都說了不用找大夫,我沒有這麼嬌氣。”
顧蘩秋剛走,她這裡又是請大夫又是開藥的,她怕定北侯夫人對自己有意見。
忘憂喊冤,“是顧護衛請的,說是世子爺離府前親自交代的,您這幾日也的確神思倦怠,看看總是沒錯的。”
老大夫摸著鬍子診脈,越診卻越開心,笑眯眯的。
忘憂看得一頭霧水,“您這是笑什麼啊?”
老大夫瞪了她一眼,“夫人身邊也沒個婆子不成?有了身孕也不知……”
這些年輕丫頭懂什麼……
屋子裡雅雀無聲。
合歡替阮清沅說了一句:“您、您確定……要不要再看看……”
老大夫有些不高興,“老夫行醫四十餘年,難不成連喜脈都看不出來嗎?”
合歡突然怪叫了一聲,“少、少夫人……您要做孃親了……”
阮清沅微笑摸著自己的肚子,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