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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勝看見阮清沅的神色,心下一陣得意,看吧,這東西果真有貓膩,他這麼想著還朝阮清沅身邊的忘憂送了個眼神,忘憂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阮清沅合上賬簿,對地上的王姨娘道:“你自己來說罷,到底這是什麼意思。”
王姨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始終不敢抬頭說一句話。
“都這會兒了,還裝什麼呀。”尹天勝忍不住道。
“你閉嘴!”顧彥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對阮清沅道:“少夫人,荷香園那裡還有一些善後,卑職就先帶這小子出去了。”
說罷便拉著不情不願的尹天勝走了。
“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阮清沅揚了揚手裡的賬簿。
王姨娘還是緊緊咬著牙關。
忘憂在旁蹙了蹙眉,對阮清沅輕道:“少夫人,您還懷著身子,犯不著為著審她鬧得自己不痛快,不如交給顧護衛,便什麼都清楚了。”
阮清沅悠悠看了她一眼,“你也糊塗了,她是內宅裡的人,又是夫人怎麼都不肯放出府的人,肯定牽涉的東西不能叫旁人知道,別讓顧護衛難做。”
到底是定北侯府的陰私,顧彥知道了也頗尷尬。
“再說,她有本事裝瘋這些年,心志必定不凡,萬一不小心弄死了,我才叫麻煩。”
王姨娘此時跪在地上,緊緊握住了拳頭。因此才要連夜審她嗎?
這個少夫人好生聰明。
阮清沅輕嘆口氣,“這些日子,我送去的東西你吃著還都習慣嗎?”
王姨娘渾身一震。
“原來還以為沒機會能親自問你,不想倒是我想多了。”阮清沅感慨,初時她的確是憐憫她的。“罷了。不與你扯這些人情。我來猜猜吧,這東西,是不是先少夫人委託給你保管的。”
王姨娘大駭。
“看來我猜對了,這定北侯府裡算來算去也就這麼幾號人,夫人又不肯送你出府,明顯是要讓你活在眼皮子底下,定然這東西和夫人有關。那麼蒐集這個的人。定然只會是先前的少夫人了。”
沒想到這對好婆媳之間的矛盾,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啊。
王姨娘終於開口了,嗓音有些沙啞:“少夫人冰雪聰明……”
“你也很聰明。”阮清沅道:“恐怕你也知道了。夫人把你的事交託給我,想必你也能猜到,肯定是要用你來算計我的,那麼只要讓我不痛快。犧牲你也是早晚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和你手裡的東西。要麼夫人是等得不耐煩了,要麼是她不在乎了,弄死你就算完事。”
王姨娘抿抿唇,抬起臉。一雙大眼中的光芒閃了閃。
“林家姐姐已經故去幾年了,而我也已經懷了世子的孩子,一切都塵埃落定。我們都不得不承認,她的存在。在這個府裡,只會越來越淡,所以不管你是守著秘密,還是守著對她的承諾,你覺得還有必要嗎?”
阮清沅淡淡地道:
“你想活吧?其實我說對你說這麼多,完全也是沒有必要的,夫人要你死,我自然也可以把自己摘乾淨,你會死,卻損害不到我,那我還為什麼救你呢?”
“所以此刻我對你說這番話,不是我稀罕這秘密,是我想為我的孩子積德,給你一個交換生機的可能,你聽懂了嗎?”
王姨娘默然。
阮清沅說得沒錯,她其實完全可以不管這賬本和自己的,荷香園燒了,恐怕今晚的事不能再瞞多久,她是裝瘋的秘密或許夫人也很快就會知道。
那麼只有兩個可能,她和賬本一起消失,或者賬本被夫人奪去,她死。
“好,我說。”她啞著嗓子道:“只求少夫人能救我一命。”
“這的確是先少夫人蒐羅到的……想必您也看出來了,夫人和法華寺……關係匪淺。”
阮清沅蹙眉,“到底是為什麼?”
“……實際上,是和寺裡的某個人關係匪淺。”
“是那個叫做顏惠的和尚?他到底是什麼人?”阮清沅問道。
王姨娘臉上的神色十分古怪:“他……和夫人的關係有些不清楚……”
忘憂嚇得低聲驚呼。
阮清沅面色也不好看,竟然是婆母的奸|情……
她想到了那個溫柔典雅的定北侯夫人,不要說忘憂,就是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夫人還出資在法華寺後院修了一整棟小樓,從前偶爾都會宿在寺中,少夫人自可以去打聽。”
阮清沅覺得好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