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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7日,在川地過境四天之後,米安娜終於帶著它的火熱徹底離開這塊土地,進入了晴海境內。
吸取了前面好幾個省市的教訓,晴海為迎接米安娜,做了完全的準備。
各種物資、避難所、人員、執勤、醫護、消防等等,全部準備妥當。
這是一場硬戰。
前人所走過的彎路,他們不會再犯,也不能再犯。
渝州所付出的慘痛代價,讓全國人民為之哀痛。
森林和房屋被燒燬,無數人被埋葬其中,當火災退卻以後,消防救災人員抵達現場,所見到的是一堆屍山人海……
焦黑的人們堆疊在一處,摞成一大片。屍體堆得比房屋的殘骸更高。
那種恐怖的視覺衝擊,心靈的絕望,無法言表。
這次米安娜過境川蜀,川地的舉措也吸取了渝州的經驗,提前轉移人口,全城進入戰時狀態,高度集中抗災救援力量,以絕對的姿態迎接這次迎戰。
事實證明,他們做的很不錯。
儘管米安娜來臨時,幾十處森林起火,無數房屋和高樓大廈被燒個精光。但幸好幾乎沒有人員傷亡。
雖然造成了巨大的不可挽救的損失,但起碼人還活著。
人還在,家園就能重建。
只是沒想到,並不屬於重要區的怡賓市體育館,竟然起火了。
五萬人,只逃出來三萬多人。
其中四千餘人被當場燒死;九千餘人因吸入過量濃煙外加暑熱等症狀,當場死亡或不治身亡;另有三萬六千倖存者,其中三萬二千人受到地面或火焰傷害,包含642例特重度燒傷,3149例重度燒傷,7821例中度燒傷,18582例輕度燒傷。
五萬人中,只有四千餘人沒有皮外傷,但其中因中暑、熱射病、熱感冒等住院者並未統計。
李三胖他們一家就屬於很幸運的,絲毫沒有受傷的那批人,而且也只有輕微中暑症狀,後來吃吃藥就好了。
但是這件事對他們一家人打擊很大。
尤其是對李偉才來說。
他從那天開始一直活在深深的內疚之中。
因為一開始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可他當時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還有當時他們站起來決定去找出口時,如果他能吼一句,大聲地質問一句,甚至直接衝出去阻止那個人,是不是後果不一樣呢?
他知道無論現在他如何內疚,悲劇都改變不了,死去的人們也不會回來。
可他每次看到那些統計,他就聯想到那些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一個個的人,無數個家庭,他就會像窒息一樣踹不過氣來。
那天發生的場景會不斷地重現在他腦海中,放電影一樣一遍遍地過,他無數次幻想,他當時要是做了點什麼,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五萬人,五萬人啊,最終只有四千人完好地回來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留下了一生都難以治癒的創傷,而有的人,更是一輩子留在了那裡。
發生火災那天天黑之後,他去體育館看過。
火已經滅了,可那不大的門口裡,卻堆著無數屍體,那些人把手向外伸展著,手指都扭曲了,是求救的姿勢。
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幕。
這幾天他總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乾渴的眼睛流不出一絲淚,眼睛充血好像一個魔鬼,宛如行屍走肉,睡不著、吃不下,只有不斷不斷的愧疚和痛苦。
他也時常安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錯。
也許他哪怕出手了,做了什麼,也挽回不了這樣的局面。可他就是忍不住地去想,無法控制。
他知道這種愧疚會吞噬他的理智和情感,他這輩子都要帶著這種對自我的唾棄和憎惡活下去了,可他沒有辦法。
……
從避難所回來安頓好後,周平就帶著周蕊周琦去復興花園探望李三胖一家,他聽馮花兒說,李三胖和李偉才的精神都不好。
說李三胖在避難所的那幾天還好,瞧著沒怎麼受打擊的樣子。
但回來後不知怎麼了,人突然蔫兒了,不說話也愛動,整天都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像丟了魂兒似的。
所以拜託周平來與他說說話。
回覆興花園的路上。
街道兩旁的景色,簡直換了個世紀似的。
自從極端天氣以來,夜班制度結合線上辦公,街道上來往的行人確實肉眼可見地變少了。
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