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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年丈夫說,他姓何,叫何彩,益東西北部雲河市斷山縣人。
夫妻兩人都是農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子一女都很聽話很孝順,但是兩年前,他們的兒子何光輝忽然就成了強—姦殺人嫌犯,被司法機關逮捕,五個月之後,被雲河市法院判處死刑,經省高院核准,執行死刑。
他們不相信兒子會犯罪,更不相信兒子會成為強—姦殺人犯,但不管他們如何聲辯,何彩最終都被槍斃掉了。
這兩年來,他們一直都在向上級司法機關申訴,希望能還他們一個公道。
他妻子的眼睛,就是哭瞎的。
現在,他們在元平市舉目無親,只能依靠賣藝,勉強餬口。
看得出來,這位中年男子是個木訥之人,非常不善於表達,這麼驚心動魄的一件事,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變成了乾巴巴的幾句話,甚至在說到兒子何光輝被執行死刑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自然,這不是他對兒子沒有感情,而是這件事重複的次數太多,他已經麻木了。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次機械的重複而已。
“這是真的嗎?真的是被冤枉的?”
葉小桐就愣住了,看看滿臉愁苦之色的何彩和他的妻子,再望向燕飛揚,低聲問道,嗓音有點顫抖而嘶啞,只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時間,連呼吸都有點不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女人天生就崇拜強者,也同情弱者。
何彩夫妻這樣老實巴交,這樣愁苦無依,葉小桐早已信了他的話。
圍觀的人群,多數也相信他說的。
“這個案子啊。我聽說過,好多人都在說,真是冤枉的……”
圍觀者之中。有人開口說道。
至於他說的是不是真相,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真可憐……”
一陣陣嘆息之聲。在人群中傳出來。
燕飛揚雙眉蹙得更緊。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他好像和“殺人嫌犯”特別有緣。衛周那邊,一個胡靜的案子都還懸著,隨著鍾俊的死亡,案情徹底陷入僵局,雖然司法機關內部也有不同的聲音,認為胡靜殺人案證據不足。不應該繼續羈押胡靜,應儘早解除對胡靜的羈押狀態。但更多的人,則更加鐵了心要將胡靜送上斷頭臺。
兩個兇手,一個死了,另一個再放了,這案子怎麼向廣大市民群眾交代?
至於鍾俊,已經被定性為自殺。
這一點,倒是沒錯,燕飛揚他們親眼見證,鍾俊是自己服毒自盡的。燕七爺那雷霆般的一擊,固然將他的胸腔徹底打塌陷了下去,然而鍾俊確確實實是服毒而死。
茅先鋒他們。顯然沒打算就鍾俊死前受到的重擊繼續追查下去。
一方面,衛周市警力不足,另一個方面,幾乎沒有任何線索,想查也無從查起。只要鍾俊的自殺是確定無疑的,那就行了。
那個案子都還沒了,居然在元平市又遇到了一起殺人案,而且罪犯的父親信誓旦旦,說是被冤枉的。
可惜燕飛揚沒辦法給自己看相。否則還真想好好查探一下,這段時間自己是不是衝撞了什麼凶煞!
何彩說完之後。便抱著二胡,吱吱呀呀地拉了起來。
作為一種樂器。二胡的聲音到底還是單調了些,而且何彩心中愁苦,拉出來的曲調,也是悲哀傷感的路子,聽不了幾句,就有人忍不住落淚,紛紛掏出錢來,放進了他面前開啟的帆布挎包。
他妻子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感應到這些人的動作,不住點頭說著謝謝,時不時伸手擦一把淚水。那悽苦的樣子,更是令人心酸。
葉小桐站起來,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取出兩張百元大鈔,走到那瞎眼女人的面前,彎下腰,輕輕放進了帆布挎包。
自從信達公司和冠軍夜總會重新營業,走上正軌之後,葉家的經濟狀況得到了極大的好轉,此番葉小桐來省城比賽,周丹青不但給女兒準備了可以在省城提現的銀行卡,還準備了為數不菲的現金。
要說女兒單獨出門的話,周丹青是絕對不敢在她包裡放那麼多現金的,這不和燕飛揚在一起嘛?
那就不用擔心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見到這一幕,圍觀人群中頓時就發出了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