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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卡卡西若有所思的樣子,暗女跳下窗戶向著鳴人住的地方而去。其實她很難想象,一個兩歲,還不是週歲的孩子究竟要如何一個人生活,為什麼沒有照顧他的人?
快速趕到鳴人住的地方,暗女剛剛到達就從持續結印的左手中感應到周圍有隱藏的暗部,她站在房頂的陰影處掃視幾眼,就看到下方一個小孩子聚集的地方。
“怪物,害人精!”
“扔他!”
“趕走他,爸爸說了,這是害人精,是怪物!”
注視那個孩子們聚集的地方,她很輕易的聽到了幾句不太尋常的話,並注意到裡面一抹金色的髮絲。蹲在房頂隱藏自己,暗女知道這是遇到鳴人了,難怪周圍會有暗部存在。
鳴人年紀還小,虛歲兩歲,週歲才一歲,剛剛學會走路半年的年紀。他的身邊圍繞著數個比他年紀大很多,也高很多的孩子,這群孩子厭惡的盯著他,手中滿是小碎石頭,用不屬於孩童的狠厲飛快的砸到他的身上。
茫然的坐在地上捂著腦袋,鳴人將臉龐塞在雙腿之間,本應該燦爛的金髮裡全是孩子們砸過來的碎石頭。他雙腿輕微的蹬動,想站起身離開,卻被周圍的攻勢和辱罵弄得不知所措。
在這群孩子的周圍,是有大人路過的,只是他們全都漠然的無視了這場不公平的欺壓。甚至還有住在旁邊的普通人走過來厭惡的瞪一眼,將自己的孩子從欺壓的隊伍中拉走,邊拉邊打這個孩子的屁股:“告訴你多少次了,別接近那個禍害,叫你不聽話!”
鳴人原本看到一個大人過來拉走欺負他的人,目光中還帶著水霧和感激,但當聽到那人的話後,雖然依舊帶著感激卻產生了又一個困惑:禍害是什麼?
他一直不明白,從他學會走路、學會吃飯穿衣服開始,一直照顧他的那個大姐姐就將他帶到目前這個狹小的屋子中,只留下他一個人生活。每當他走出街道,總會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然後隨著時間挪移,那奇怪的目光被周圍的孩子們繼承,他們會喊著‘妖怪’和‘怪物’‘害人精’一類的詞語來和他玩耍。
沒錯,在鳴人的思維中,這些孩子的欺負就是在找他玩耍,雖然每次玩耍到最後自己的身上總會出現紅色的液體和很疼的傷口,但他依舊覺得這是有人在和他玩耍。
直到有一天,一個黑衣服帶著面具的奇怪的人和他說:“以後少出門,就不會被欺負了。”
那時候,他才懵懵懂懂的明白一個詞語,叫作‘欺負’。他才漸漸明白,那些孩子並不是和他玩耍,而是在欺負他。只是他依舊不明白,為什麼要欺負他?
這樣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渡過,鳴人見到了很多大人拉走欺負自己的人,並喊著自己‘怪物’,他又一次困惑了:大人究竟是什麼,那些孩子的父母又是什麼。
他不明白那些孩子為什麼有一男一女兩個關心他的人,也不明白自己的家中為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
暗女蹲在屋頂看著被欺負的抬不起頭,只能蜷縮在一起的鳴人,她沒有出現而是就那樣看著,直到周圍的大人將孩子們挨個領走,地上也只剩下鳴人獨自抱著膝蓋埋頭坐著。
鳴人坐了一會,發現周圍的人已經全部消失後,才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他才一週歲,這並不是一個能完美控制身體的年紀。順著記憶中的路,他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家中,剛進門就看到一高一矮兩個黑衣服帶著面具的人站在自己的家中。
“團藏大人有令,任何人不準接近……”
高個子黑衣男子話未結束,一把鋒利的黑芒驟然從脖頸處劃過,他猛地後退兩步嚥了咽口水,視野還未從攻擊他的武器上挪開,一道兇狠的尖刺樣根系直接將他的腰部死死纏繞,瞬間就將其扔出窗戶。
暗女將自己的右手重新插入風衣口袋,收回背後的根系對周圍隱藏的暗部們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冷笑,就扭頭看向一臉茫然,小臉呆呆的鳴人,然後走過去蹲在他身前看著他,一言不發。
“泥是碎?”鳴人的說話聲音很稚嫩和模糊,小小的帶著膽怯,但是他清澈的蔚藍色眼睛如同當初的四代一樣,純淨而讓人沉迷。
暗女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半蹲在地上和他對視。她看著鳴人因為自己的注視而不安起來,看著他幼小的臉龐上細小的三道紋路,也看著他金色耀眼的頭髮被碎石子弄髒。
伸出手將他頭上的石頭一點點拾下來,輕輕的將遮住金色的灰塵拍掉,就揉了揉他的頭髮,輕聲說道:“我是未來一段時間照顧你的人。”
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