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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氣氛從赤道上空奔著北極圈撒丫子一路狂奔,旁人是拽都拽不回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火藥味。
初禮想象中“嚴厲老父親難得站在兒子這邊與他一起痛斥網路暴力堅決挺兒子、兒子痛哭流涕與父親緊緊相擁感慨這麼多年過去雖然總是吵架但是你果然是我親爹”這一幕並沒有出現……
晝顧宣老師說:叫他們繼續罵你好了。
晝川老師說:好像能罵死我似的。
………………呃,嚴格來說,搞不好晝顧宣老師的話,也算是從另一方面激勵了晝川的生存鬥志?
吃完飯,晚上九點半。
把初禮送回酒店的路上,晝川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初禮……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拍拍副駕駛座的小姑娘:“不用安慰我,習慣了。”
晝川這麼一說,初禮頓時覺得他更加委屈了,於是在回到酒店以後,晝川一言不發跟著她身後進了房間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地沒有趕人……
關上門,就被壓在門後的牆上。
男人的吻如雨點在她面頰上落下,最後與她的唇瓣貼合,舌尖輕易啟開她的牙關闖入——男人的大手貼在她的腰間,滑動著鑽入襯衫下襬,冰冷的觸感貼合上溫暖細膩的面板時她微微顫抖……
“晝、晝川……”
“嗯?”
“不要在這裡……”
“那到床上去。”
“……”
她想說的不是這個——
但是想想,嗯,今晚也算是親眼目睹她家寶寶如何受了委屈,那一句“你給我滾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於是沉默著被壓入柔軟的床鋪裡,任由大手在她的腰間、小腹摩挲遊走,指尖似有似無地觸碰她內衣下因為推搡而微微上移後,被擠出來的那一小塊隆起的肉……
到酒店是十點,最後晝川離開的大約是十一點半——
兩人就像是剛剛觸及新事物的嚐鮮者,每一個微小的新發現都能讓他們不厭其煩地磨蹭很久……雖然總感覺時間地點都有些怪怪的,最終還是沒能做到最後,但是不妨礙整個酒店的房間被二人滾得亂七八糟……
最終晝川紅著眼爬起來,親吻懷中人殷紅的唇,嗓音沙啞:“我去廁所解決一下。”
然後爬起來進了洗手間。
初禮躺在床上,胸口起伏,轉過身,床單上滿滿都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晝川身上的氣息……她的臉漲得通紅,看向剛剛被關起來的衛生間門,鬼使神差地她爬起來,沒有穿拖鞋,墊著腳一路小跑走到門前,趴在門上。
洗手間就是個推拉門。
推拉門稍稍拉一下,就能開啟一條縫,初禮貓著腰隔著門將耳朵帖上去,聽著裡面傳來令人面紅耳赤的動靜,還有男人略微粗重的喘息……
站在柔軟地毯上腳趾捲曲,初禮心跳加速,渾身的血液加速流動,同時有些腿軟——
那種不管不顧地拉開廁所門,張開雙臂,視死如歸地衝男人咆哮著“來吧,我不怕”的衝動幾乎要燒壞了腦子……踉蹌著離開了廁所門邊,初禮鋪回床上,抱住枕頭,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整個人蜷縮了起來。
……
與此同時。
晝家。
晝夫人端來甜湯,放到丈夫面前,看著他端起甜湯喝了一口,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背。埋怨:“你今天做什麼那樣講話?我問你出門前我們是不是說好了的,今天你要好好說幾句人話的?”
晝顧宣被戳得搖晃了下,挑起眼皮子:“說什麼人話,從頭到尾都是你在自說自話,我有答應你?”
“哎喲,你這個老古董還有理了——不知道網上罵咱們兒子罵的多難聽的啊,你不安慰他就算了,還拼命說什麼他入圍根本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所以呢,他白白被人嫉妒,白白被掐啦?”
晝顧宣喝了口甜湯,被夫人的話雷笑了:“他要找安慰上我這來找?”
晝夫人被這一句反問問得啞口無言。
“他來之前就知道我會說什麼,”晝顧宣放下碗,“指望我安慰他是不可能的,你們也少像是他遭受什麼罪似的為了安慰他,什麼事都慣著他——你們女人不懂……”
“不懂什麼,你講給我聽。”
“這種時候,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加重他的負擔,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嘛——啊,網上那些人說,他是被人代寫的,他就真的是被人代寫的了?那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我們,還有他身邊的人能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