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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來到甘州。
若是到南邊就簡單多了,沿著運河南下就好。走旱路確實慢得多。
凌蔚等人風塵僕僕的來到甘州,甘州刺史錢捷和負責剿匪的將軍寧賢早已經在城外等候。不過這路途遙遠,旅途疲憊,他們也沒多做糾纏,只把人帶到早就打理乾淨的住處,先歇下來。接風宴,則在三日後才舉行。
長途跋涉,凌蔚也有些撐不住。第一天基本上都是昏睡過去,第二天精神才稍稍好轉。
相比之下,太子一到地方就開始上躥下跳,一點都沒有趕路時萎靡的樣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凌蔚躺在床上讓黎膺給他揉腿揉腰:“孩子的精力就是無窮啊。看看長庚,我就覺得我老了。”
黎膺一邊藉著按揉的機會吃著嫩豆腐,一邊嚴肅道:“瑾堂都老了,那我呢?”
凌蔚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瑾堂是嫌棄我老了?”黎膺不依不撓,手都伸到了凌蔚衣服底下去。
“把爪子挪開,別亂摸,我累著呢。”凌蔚打了個哈欠,“好累,我就應該呆在京城舒舒服服的當個閒臣,每天上上街遛遛狗,多瀟灑啊。”
“瑾堂!我們上街去!”剛說上街,太子就竄了進來,“啊,王……王爺也在啊。”
“不去,我好累,讓我緩緩。”凌蔚頭也不抬,“你也消停點,現在街上可沒什麼好逛的。”
“不是說現在外面安全著嗎?”太子疑惑,“匪徒都剿光了啊。”
“匪徒是剿光了,但是甘州現在百業待興,人窮著呢。這人窮過分了,就容易出問題。要是真遇上哪個活不下去的攔路搶劫甚至砍人殺人報復社會的,怎麼辦?”凌蔚隨口胡扯,“好好待著,別出去,危險,乖。”
太子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乖的:“那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等鷹飛把甘州的軍政大權全拿到手了,你就能出去了。”凌蔚回頭瞪了黎膺一眼,怎麼在太子面前還這麼不老實,手摸哪呢!
黎膺一臉嚴肅,繼續盡職盡責的按摩。他只是在按摩而已,其他什麼都沒做。
“這樣啊。”太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不是有人不歡迎咱們來?”
“大體上還是歡迎的。鷹飛來這裡,說明朝廷重視這裡。”凌蔚見黎膺越來越過分,忍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
再捏下去,他就要叫出來了。在外人面前,能不能正經點!
“不受歡迎的,大概是我吧。”凌蔚道,“畢竟我是代表國家來收稅的。”
太子完全沒發現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他點了點頭道:“歡迎朝廷派人來維持穩定,但是不想給朝廷納稅?哪有這麼好的事。”
“不只是納稅。還有田地。”凌蔚嘆氣。這甘州別看氣候乾旱,但是出於河流交界處,那田地牧場可是不少。經過戰亂,很多百姓流離失所,地主豪強趁機大肆圈地。
但他來了之後,那土地就會重新丈量,原本不是你的,就得吐出來,收為國有然後重新分配。
凌蔚讀了晏朝的稅法之後,覺得晏朝現在的稅法還是挺適合社會發展的。他結合了均田制和一條鞭法以及攤丁入畝的一些條款,以地徵稅而不是以人增稅,而地主的私有土地也要增稅。
而讓凌蔚覺得大為驚訝的是,官員雖然不服徭役,但是稅也是要給的,而且稅率也並沒有打折扣。
這在封建史上,是極為罕見的事。
這個還是在前朝開始實行的。當時也受到了許多封建官僚的反對,但皇帝說,他自己名下的皇莊都要納稅,那些臣子有何理由不納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於是反對就被壓了下來。
這繳了幾百年的稅,官員們也就習慣了。
在晏朝開國的時候,也有官吏想嚷著不交稅,但先帝也不是好忽悠的。他是靠自己手上的兵打下的天下,又不是靠誰誰的支援當的皇帝,自然硬氣的很。
先帝也是那句話,自己的皇莊都要交稅,你們誰比我更尊貴?
先帝在私生活上亂了些,但是大事上還是很靠譜的。留在史書上,估計也是個明君。
嗯,跟漢武帝似的。
所以,以晏朝實施的稅法,這些地主豪強強取豪奪的土地得吐出來不說,他們自己得田地也要重新丈量,然後交稅。
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