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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了之,還神神叨叨的和別人說,他這輩子什麼都幹不了,只能幹這個,註定吃一輩子陰間飯。那些勸他的人聽到陰間飯之後基本都會罵罵咧咧的離去,覺得這人無可救藥。到了後面,就沒多少人願意和他打交道了。
我爸之所以信他,也是這兩年的事情,因為他之前在我媽剛生下沐雪的時候就和我爸說:“你們家裡啊,有一場災難,你的一子一女,八字刑剋的太兇,不適合待在一起。如果硬是要待在一起的話,你這個小女兒活不過童年啊!”
當時我媽還在坐月子,聽到王師傅說這話,就當場發了火,拿著掃帚就把王師傅趕了出去。我當時聽了也很憤怒,嘴裡不停的罵著王師傅老不死,烏鴉嘴,老神棍,不得好死之類的話。我爸當時也被他的話氣壞了,可是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還真的好像有點被他說中了一樣。
顧不上打傘,我瘋狂的朝著王師傅家裡跑,他住在我家對面一兩公里處一座山的山腳下,那片地方只有他一棟房子。房子周圍基本都是水稻田,不通馬路,去他家走的都是田埂。
也不對,那一片引夕曬,聽老人家說那一片做墳地很好,所以除了王師傅家之外,還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墳墓,我奶奶就葬在那邊。
下雨的田埂很滑,幾次我都差點摔倒。農村的夜晚很黑,黑的看不見任何東西,我拿著用透明塑膠袋包著的手電,腳下一深一淺的快速的走著,腦海裡面全是沐雪剛才那讓人心痛的樣子,同時我的觀念也在改變,或許真的如王師傅所說,我和沐雪的八字刑剋的太兇,她變成這樣,就是我害得。
這兩天經歷的奇怪的事情太多,有點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我突然感覺平時在學校裡教我們的那些什麼唯物主義無神論都是在洗腦,很多事情那是沒有碰到,一旦碰到了,課堂上的知識根本就無法去解釋。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除了透明塑膠袋裡面的手電之外,我的全身上下都溼透了。眼睛被雨水打的有些睜不開,憑著對那段路的熟悉,我一邊擦著眼睛上面的雨水一邊往王大師家裡跑。當路過我***墳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停了一下,用手電照著***墳大聲的喊道:“奶奶,求求你保佑妹妹,不要讓她有事好嗎?求求你了。”
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磅礴的雨聲,稀里嘩啦的響個不停。喊玩之後我心裡稍微痛快了點,又準備轉頭朝王師傅家裡跑,可是就在我轉身要走的那一剎那,我彷彿看到了***墳頭上站著一個人,一個一身白衣的駝背老太太,身高和身形和我奶奶在世的時候一模一樣。
當時我被嚇的有點魂不附體,轉頭就想跑,可是身體卻又變得很僵硬,感覺跑起來特別費力。
“晨啊,是奶奶啊,你不是來看***嗎?怎麼走了啊?”一個我聽起來並不熟悉的聲音清晰的穿到我的耳朵裡面,清晰的就好像周圍沒有下雨一般,而且語速很慢。
這話像是奶奶和我說的,可是聲音卻不像,似乎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這不是奶奶,這不是奶奶,我哆哆嗦嗦的對自己說著,看了看十幾米外王師傅的房子,堂屋的燈還亮著,但是門卻是關著的。我駛出全身的力氣喊道:“王師傅,救命啊,有鬼啊,王師傅,王師傅!”
“晨啊,你不要走啊,既然來了就給奶奶磕幾個頭再走啊。”
這個該死的聲音又出現在我的耳邊,讓我差點就精神崩潰了,我想跑,但是身體的動作卻出奇的慢。就好像有一股推力要把我往我***墳頭上推一樣。
我嘴裡一邊大聲的喊著王師傅,一邊拼命的往前面跑。就在我感覺要絕望了的時候,王師傅家的門開了,王師傅衝著我大聲喊了一句:“你個鬼東西,大半夜的跑來跑去幹什麼?”
聽到他喊玩之後就看到他打著手電往我這邊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根竹子枝,一邊跑一邊不斷的揮舞著,同時嘴裡不斷的咒罵著:該死的東西,回去,回去,快回去,不回去我抽死你。
隨著王師傅越來越近,我身上的推力似乎變得越來越小,直到他完全走到了我的身邊,身上的推力才全部卸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