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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陛下。”太醫在一邊給杜宛宛診脈,檢查,聽罷,抬起頭。
蕭繹側頭看著太醫。
太醫低頭看了看:“陛下,這位娘娘雖然胸口還有血滲出,不過慢慢安穩下來,陛下拔得快也沒有傷到,脈搏也比之前有力,微臣開的藥都是有利傷口生長的,只要不發燒,醒過來就沒事,今後好好休養就可以,如果發了高燒。”
說到這,太醫一頓。
先往好的說,這也是他們一向的習慣。
“如果發了高燒?”
蕭繹直直盯著他,抿緊唇,不容他遲疑。
握著杜宛宛的手收緊。
旁邊的容真也滿臉緊張。
幾個宮人也是。
太醫感覺到身上的目光,覺得壓力很大,看了一眼陛下,伸出手抹了把汗,這位娘娘到底是誰,他從沒見陛下這麼在意後宮的娘娘。
他也不想這位娘娘有事,不然看陛下的樣子,他小心斟酌:“如果發了高燒,很可能——就看這位娘娘的身體能不能抗過。”
箭差點穿過身體,就是換成身體強壯的漢子也很可能撐不住,何況是婦人。
身體病弱的婦人。
雖然陛下箭拔得快也沒傷到,箭也偏了,倒勾並沒帶出多少血,不是毒箭,不過要是那樣也撐不到這時候,但。
這也是蕭繹所擔心的。
所有人擔心的。
“不管用什麼方法,朕不管,給朕聽著,朕要她好好的,絕不能有事,要是有事,提頭來見,你給朕守在這裡,有什麼。”
蕭繹沒有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他。
太醫一聽,額頭上又是汗,他不敢伸手:“是。”皇上的命令他哪敢不聽,何況他也不敢走。
陛下都要他的命,陛下這樣,他一定要打聽清楚這位娘娘到底是哪一位。
蕭繹死死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抬頭望著端著水給杜宛宛擦著臉的容真,慎重囑咐:“你好好照顧你們夫人。”
“奴婢一定。”
容真聞言,猛的端著水跪在地上,抬起頭。
“一定照顧好夫人,不讓夫人有事。”
陛下要離開?
夫人這樣——
蕭繹點頭,轉開視線,冷冷掃了跪在地上的宮人一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著炕上的婦人,婦人身上換下的沾血的衣物都處理了,拔出的箭沾血的東西也拿了出去,可是他仍能聞到那股血腥味。
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這婦人擋在他身前的樣子。
看著婦人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青白的唇,他握緊手中的手。
“宛宛,絕不能有事,朕不許,聽到了嗎,一定要好好的,要醒過來,朕要看著你醒過來,等朕回來。”
他閉上眼,半晌睜開。
拔箭的時候,他很冷靜,但拔完箭的瞬間,看著血從她胸口流出,他很怕她就那樣……
蕭繹想完,伸出手放到杜宛宛額頭上。
還沒有發熱。
他起身:“你過來照顧你們夫人,盯著點,若是發熱,馬上派人通知朕!”
“是。”
容真和宮人端著水再次跪在地上。
太醫也跪在一邊。
蕭繹看了看他們,出了內室。
走到外面。
到了後門。
“若有什麼馬上過來告之朕。”他對守在門外的四個黑衣人,黑衣人聽罷,領命跪在地上,蕭繹看了一會。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他還有事要去辦。
不能留在這裡,只能交待下面的人,等忙完再過來。
蕭繹轉身離開。
雪松苑前門,總管太監還有幾個黑衣人等在那裡,蕭繹出了前門,停下步子,看著他們。
“陛下。”
總管太監剛剛才得到訊息,那位定遠侯夫人受了傷,為了替陛下擋箭,生死未卜,他沒有想到那位定遠侯夫人會為陛下擋箭。
聽到的時候他還是很訝異,那位夫人看來是心中有陛下。
不然怎麼會連箭都擋。
後宮的娘娘都不一定做得到。
陛下這一下,應該會——
當然要這位夫人活下來,要是沒了,那就不用說了,沒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