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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方不是一成不變的,針對病患身上出現的不同併發症,各位大夫也會憑藉自己多年的經驗做出一些調整和應對。
魏瑾亦和秀梅也都沒有閒著,雖然他們二人不懂醫術,但二人可以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幫著搬運東西,處理藥材,給魏若打下手還簡直保鏢。
秀梅是做習慣了的,但看著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魏瑾亦做這些事情,秀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她聽府裡的人說二少爺過去都很少與府裡的人往來更不要說外面的人了,而且好像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可如今他卻幫著小姐做著尋常時候只有下人才會做的事情,看來二少爺對他們小姐是十分不同的。
經過了連同魏若在內的六名大夫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三連續三天的不懈努力,終於讓最先接受治療的八名病患的病情都有了很大程度的好轉。
其中最早接受治療且身體健碩的邢捕頭更是康復,身體上與健康人無異。
確定了切實有效的藥方後,就需要大量開始煎藥,給城內外所有病患送去。
但是大量的藥材還沒有采購回來,袁夫人那邊還在想辦法。
目前魏若他們手裡能用的都是城裡已有的庫存,城裡大小藥鋪裡的藥材他們都已經弄過來了。
因為倭寇鬧事,常年打仗,整個台州府都常年處於藥材稀缺的狀態,如今能呼叫到這麼多藥還是袁大人和袁夫人出面,想要更多的實屬困難。
可就只有這些藥材的話,是遠遠不夠的,光是這幾天的用藥就已經用去了近一半的量了,剩下的最多再夠十來個人服用的。
但生病的人數可遠遠不止這麼一些,就目前他們知道的少說也有百餘人感染此症。
還有好些不知道的,未能通知到衙門的,估計不會是個小書目錄。
這讓原本要高興一番的大夫們都沉默了。
程大夫痛心道:“好不容易想出了法子,卻敗在了藥材上!現在每天都有人在因為這病症死去!如果馬上就能用上藥的話,好些人都有機會活命的!”
其餘的大夫也紛紛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著情緒低落的眾人,魏若道:“雖然藥暫時沒有,但我們還有針灸之法,之前八名病人的實踐已經說明我的針灸之法是有效的,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病患緩解病情。”
聽到魏若的話,其餘五名大夫都齊齊看向她。
程大夫道:“可只有許公子你一人,而病患又是滿城皆是,你如何救得過來?”
魏若道:“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不是還有你們嗎?”
程大夫道:“可是許公子的那套針灸之法我們並不懂。”
針灸大家都是會的,這是作為大夫的基本修養,只是水平有些差距,有厲害些的有不那麼厲害的。
“給病患施的那一套針灸之法我教給你們,這樣就不止我一個人了。”魏若回答道。
聞言眾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這小公子竟要將她的獨門絕技分享給他們?
大家都是大夫,自然清楚一套精妙的針灸之術是多麼珍貴的東西,有些大夫只憑一套專治某病症的針灸術便能成為一方名醫,衣食無憂。
有些人為學一套精妙的針法需得磕頭拜師,入了師門才得以有學習的機會。
如此珍貴之物一般人可是捨不得輕易傳授給他人,還是自己的同行。
魏若解釋道:“其實這幾日我施針的時候你們都在場,若你們有心要偷學,早就能偷學了去,但你們都沒有,在我施針之時,除了第一次看了一半後面你們都避開了去,從不看全。”
程大夫道:“這是規矩,沒有拜師不可偷學,我們不能因為如今是特殊情況便壞了規矩。”
魏若道:“可見各位先生都是心正之人,我這套針灸之法是教與你們能造福更多之人,並無任何不妥之處。更何況如今是非常時期,如今多一人會此法,便能多很多人保住性命,我又豈能顧著自己的利益?”
這套針法只是魏若掌握的多套針法之一,魏若不在乎少這一套。
而且當年師父教她的時候說過,好的醫術是為了造福他人的,只要是教與有醫心正心之人,不必拘泥於是同行或對手。
魏若的這番話讓其餘的五名大夫都不知說什麼話好了,驚訝、激動與感恩之情都寫在了幾位大夫的臉上。
最後還是最年長的程大夫代表大家發言:“許公子大義,這份情我們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