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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都的驛館很是別緻,簡單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小院兒。若不是前前後後的有官兵把守,還真沒人會把這兒當成招待國賓的驛館。
赤璃寸土寸金,總共就那麼大的地方,若是這些時常用不到的建築多蓋兩間,那麼百姓住的地方就少了一塊。所以,有些地方是能精簡就精簡,譬如這平時根本用不到的驛館,畢竟赤璃很少很少會有賓客前來。
這一次來客人也是幾十年來頭一遭,而且一來就是兩個,並且這來的還不平靜,帶來了天雷暴雨,遮雲蔽日。
大雨還在持續,不過值守的官兵倒是極其敬業的守在驛館前後。除卻平都當地的官兵,還有隨行而來的護衛,矗立於風雨之中,恍若不倒的山峰。
他們接近,那邊的人便注意到了。官兵欲警告,不過護衛認出了是自己人,立即過來上前迎接,成功的進入了驛館。
院子裡的雨水嘩嘩的流,順著青石磚的縫隙,它們匯聚成了一個個的小溪,又像貼在地皮上的長蟲子,彎彎曲曲。
穿過院子,葉鹿快步的朝著那敞開房門的客廳走去,邁進門檻,收傘,雨水順著傘過之處淋了一地。
下一刻,手中傘被奪走,然後一塊毛巾落在了她頭上,將她的臉盡數包裹了起來。
站在那兒不動,葉鹿任一隻大手拿著那毛巾擦拭她的頭髮和臉頰,她閉著眼睛笑,幾分呆傻。
擦拭的差不多,毛巾從頭上拿下來,她的髮絲被揉亂,就好像剛剛從被窩裡爬出來一般。
睜開眼,葉鹿紅唇彎彎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想我沒?”
一襲暗色的華袍,魁偉英武,他無需說話,只是站在那兒便充滿了威懾力。
眉宇間煞氣縈繞,更是讓人不敢逼視,黑眸如淵,一切事物在他的眼睛裡似乎都化為了一種謎,看不透也猜不透。
“找到許先生了。”將她臉上的髮絲撥走,申屠夷的手指雖修長又有些粗糙,可是也能輕易的捏起那髮絲。
“嗯,遇到他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沒找到許老頭,她也不可能過來。
“怎麼說?”漆黑的眸子浮起若有似無的喜色,申屠夷有著很大的期望。
“他很著急的又走了,不過回去之後他會來找咱們的。你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說著,她將手裡用紅布包裹的腿骨塞到申屠夷手裡,她打算去換一身衣服。
“還在談判。這是什麼?”看向手裡的東西,一個木棍?
“好東西。”笑眯眯,隨後葉鹿快步的走進臥室。
申屠夷看著手裡的東西,而後解開包裹的紅布,裡面的東西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幾不可微的蹙眉,他緩步走進臥室,正好葉鹿將乾淨的衣服翻找出來走到了屏風後。
站在門口,申屠夷提著那根腿骨,“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有個人覺得自己的腿骨長得特漂亮,然後砍下來儲存了起來。碰巧的就認識我了,一見如故,就送我了。”隨著葉鹿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來,她身上的溼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被扔到了屏風上。
“誰?”聞言,申屠夷果然面色微冷。
“你還真信啊!逗你的,這是衣築一個親戚的腿骨,誰知道幹嘛要儲存起來。莫名其妙的,就到我手裡了。畢竟是人家老先生的腿骨,我總是不好扔了,所以就帶回來了。不過我覺得許老頭好像對這根腿骨挺感興趣的,給他留著吧。”隨著說話,葉鹿從屏風後走出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通身都舒暢。
這大雨下的四處都溼乎乎的,難受死了。
“許先生感興趣,那麼想來也並非是一根腿骨那麼簡單。”申屠夷又檢視了下,不過什麼也看不出來,很普通的腿骨。
“切,他感興趣就不一般?你這是盲目推崇,不可取。”撇嘴,葉鹿不愛聽,她也是高人。
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下,“你盲目的鄙視,更不可取。”
“哎呦,現在申屠城主怎麼變了?我記得以前你可是眼高於頂的?”那眼睛簡直長到了天上去。
幾不可微的揚眉,“我的確是在認識了你之後才知道原來人的臉皮可以這麼厚。”以兩指捏住她的臉蛋兒,扯了扯,扯得葉鹿齜牙咧嘴。
“好疼的,討厭。”把他的手拿走解救出自己的臉,葉鹿使勁兒一蹦,直接蹦到了他的身上。
隨手接住她,她便如同個猴子似得掛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