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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她只覺得鼻子發酸。
“來,拿著。”抓著她的手,然後將杯子放到她的手裡。
拿著杯子,葉鹿緩緩的送到自己嘴邊,她的速度很慢,很擔心會送到自己鼻子裡去。
幾口喝光,她試探著將杯子向前舉,麥棠伸手接住。
轉身,麥棠將杯子送回去,葉鹿坐在那兒,隨後緩緩站起了身。
“你要做什麼?”快步走回來,麥棠抓住她的手。
“姐,你知道麼?自從我看不見了,這幾天我都沒有自己走動過。我不止眼睛瞎了,連走路都不會了,我成了徹底的殘廢。”站在那兒,她只覺得身體不穩,好似隨時都會跌倒。
“那就不走,這麼多人照顧你,申屠城主時時刻刻的在你身邊,沒人要求你自己走路。聽我的,不要想這些,待得你眼睛好了,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說著,麥棠的眼淚卻下來了,這些話說起來很容易,可是看著葉鹿,她就只覺得心頭難過。
“姐,我不想變成殘廢。”悲傷終是浮上她的臉龐,黑暗已經很可怕了,若是變成了殘廢,她無法想象。
“不會的,你的眼睛會好的。”麥棠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正常,可是眼淚卻已決堤。
“你放開我,讓我走幾步。”一點點放開麥棠的手,葉鹿深吸口氣,隨後邁出去一步。
腳下很柔軟,是這房間裡的地毯葉鹿知道,什麼顏色的她都知道。可是現在看不見,她只能靠以前的記憶。
又邁出一步,她的身體微晃,下一步竟遲遲不敢邁出。
看著她,麥棠抬手擦去臉上的眼淚,隨後道:“往前走,你前面什麼都沒有。”
聽著她的話,葉鹿終於又邁出一步,的確什麼都沒有,她走的很順暢。
“再往前三步,就是桌子。”麥棠輕聲的告訴她。
深吸口氣,一步,兩步,三步。停下,她伸手去碰觸,果然摸到了桌子的邊緣。
這桌子是什麼模樣的她也知道,看見過無數次。
腳又向前挪了一下,她摸著桌子上的東西,可指尖碰到了什麼一陣痛襲來,她隨即縮回手,無意識的後退一步,然後就整個人朝著後面倒去。
麥棠立即躍過去接她,但還是慢了一步,葉鹿直接跌坐在地,幸好這地毯很厚,她跌坐在地並沒有摔疼。
可是,挫敗感卻襲上心頭,她現在真的變成殘廢了,連走一步路都會摔倒。
“小鹿,沒事的,來,起來。”扶著葉鹿,麥棠又抓住她的手檢查了下,那水壺裡的水有些熱,不過沒有燙傷她的手指。
站起來,任麥棠檢查她的手,葉鹿連連的深呼吸,可還是壓制不住那升騰而起的挫敗感。
猛地抬腿,將桌子旁邊的椅子踢倒,她衝上前一步,一把將桌子也推翻,哪知腳邊就是那倒下的椅子,她再次被絆倒,直接趴在了地上。
“小鹿,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麥棠隨即衝過去抱住她,心頭無限難過。
葉鹿抓著她的手臂,終是哭出聲來。
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麥棠淚如雨下,撫著她的長髮,兩人相擁痛哭。
相依為命,相依為命這許久,誰也不知有一天竟然會這樣。
樓下,清楚的聽到她們倆痛哭的聲音,申屠夷雙手負後站在樓梯口,側臉冷硬緊繃,滿身濃重的煞氣,卻附著著一層淡淡的悲傷。
田大人的話迴盪在耳邊,申屠夷閉上眼睛,只覺得無比沉重。
葉鹿腦後的確有淤血,但那卻不是她失明的主因,只是一個不足輕重的誘因罷了。
她的眼睛是沒有問題的,沒有任何的病症,可是忽然間的就看不見了,這病似乎是邪病<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邪病?申屠夷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整顆心就沉了下去,如此災難落在葉鹿的頭上,興許那個原因就是他。
天煞孤星,他是天煞孤星,與他親近,向來不會有好事。
無數次了,葉鹿無數次的大傷小傷,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這次,大概也是因為他吧。她是九命人,沒那麼容易就被他剋死,可是卻免不了災難。
於是,她就失明瞭!
伸手扶著樓梯的欄杆,申屠夷轉身靠在上面,魁偉挺拔的身體一時間好似也染上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