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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鐵城內燈火通明,因為祭江這個大日子,城內無論是商鋪還是百姓家,皆點燃了紅燈籠,甚至比新年時還要熱鬧。
樸素的客棧裡,葉鹿和麥棠吃過了晚飯,靜悄悄的,申屠夷沒回來,黑甲兵也都不在。
她最終還是沒有逃走,若是逃走一次再被申屠夷逮著,估計他會直接把她扔到大牢裡去,而不會像現在這麼自由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如此說,麥棠也沒反對,反正她不想被通緝,那她們倆就真得整日縮著腦袋了。
這麼晚了,申屠夷還沒回來,葉鹿不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去那個周府到底目的何在。衣先生,也湊過去了,所以一切都很奇怪就是了。
甩著手,葉鹿自知自己靈竅開的不穩,有時有有時無。眼下這個情況,她倒是希望自己的靈竅能穩一些,不要再搖擺不定了。
“別逼自己了,說到底,還是隨機緣。”麥棠看著她,忍不住搖頭,逼自己沒用的。
“有時我挺怕的,有時又不死心。眼下,姓衣的那個老頭也在,我就總想著得鬥過他才行。”葉鹿哼了哼,她只是不想像老鼠躲貓似得躲著衣先生了。他道行高,但未必她就一定不及他。若自己真機緣了得,沒準兒分分鐘就超過他了。
“他活了多少年了,看起來不比爺爺年紀小。機緣很重要,可是經驗也很重要。你藏在這兒,其實也很安全。”麥棠覺得欲速則不達,慢慢來比較好。
“那倒是,有申屠夷這個天煞孤星在,誰也注意不到我。”彎起眼睛,申屠夷實在是個大好的擋箭牌。
“雖說他有時挺嚇人的,但是還算不錯,最起碼比那個衣先生要好得多。”申屠夷沒想著要她的命。
“你幹嘛給他說好話,他欺負我的時候你沒看見,仗著自己有點力氣,簡直喪心病狂。”一聽這話,葉鹿不樂意。
麥棠很無言,“你說這種話聽起來更奇怪,好像申屠夷把你怎麼樣了似得。”
“咦!你別瞎說啊,我會做惡夢的。”露出嫌棄的表情,葉鹿抖了抖身子,拒絕。
麥棠似笑非笑,誰知道葉鹿做的是噩夢還是美夢。
直至半夜,葉鹿睡得迷迷糊糊,依稀的聽到外面走廊有腳步聲。
心下恍然,大概是他們回來了,這麼晚,不知他們到底做什麼去了。
翌日清早,起床洗漱,隨後葉鹿與麥棠走出房間,一邊伸展著身體一邊往樓下走,居然瞧見朱北遇就在樓下。
伸展著雙臂,葉鹿幾分意外,“朱大少爺,你怎麼這麼早?”
坐在桌旁,朱北遇也轉頭看向她,“剛剛起床而已。”
“哦,這麼說你昨晚是在這兒休息的呀。”放下手臂,葉鹿走過來,在桌子對面坐下。
看著朱北遇的臉,葉鹿的眼睛睜的大,亮晶晶的,恍若有水在裡面流動。
她昨天見著他就這個模樣,今天還這樣,朱北遇就是想忽視也忽視不得。
“剛剛下來之前我可特意檢視了一下,我的臉上乾淨的很,什麼都沒有。”眉目剛正,從面相上來看,朱北遇就是個正人君子。
“當然有,我昨天就說過了,一股掩飾不住的正氣。”抬手,葉鹿隔空比劃了一下,其實她倒是很想摸摸朱北遇的骨,不知他這麼正氣的人是什麼骨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姑娘不是申屠城主的犯人,而是一位方士。”朱北遇打從昨天開始就不覺得她是犯人。
“我是他的犯人,昨天我就承認了。不過,我的確是方士,我擅長的是摸骨。不知,朱大少爺有沒有興趣?”她幾分躍躍欲試。
朱北遇的眉眼染上笑意,然後緩緩搖頭,“不用了,我並不信。”
“真可惜,我還沒碰到過你這樣的人呢。”他拒絕,葉鹿也沒再追著,只是覺得可惜。
“姑娘言語裡,我這樣的人,指的是什麼呢?”朱北遇不知她所指的是什麼,正氣麼?
“這鐵城城門上的字兒是誰寫的?”沒回答,反而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微詫,朱北遇答道:“我朱家先祖,也就是長震大元帥,開國福將之一。”
“這位長震大元帥應該也是一位滿身正氣的人物,身上的正氣壓得住一切邪祟,以至於寫出來的字都有這樣的功能。而朱大少爺你,和城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