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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變得銳利了起來。
城門不小,四敞大開。
黑洞洞的城門甬道,在北方湧過的時候,發出嗚嗚的怪響。
從外面,甚至能看到城中的大街。
李破又仰著頭看了看,城頭飄揚著一杆大旗,上面一個斗大的隋字,標示著這座城池的歸屬。
但讓李破躊躇不前的是,至今也沒看到一個鬼影子。
沒有想象中守城的兵卒,除了北風呼嘯的聲音之外,更無一點的人聲,一片的死寂,讓這座城池怎麼瞅都有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他孃的,這是給老子擺的空城計怎的?
和想象中反差有點大,讓李破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泛起了警覺。
不過,很快,李破就鬆了一口氣,眼前的,並非一座鬼城。
因為幾個人結伴,迤邐從城門洞中行了出來。
他們裹著厚厚的羊皮襖,骯髒破爛處,只比李破兩個好上少許,頭臉都遮蓋的嚴嚴實實,腰間都挎著刀,掛著弓箭,肩背上,也都套著麻繩,在李破看來,這種裝束不民不軍的,有點怪異。
絲毫也沒有想象中身為中原帝國子民的特徵,反而很像草原上那些部民。
幾個人默默都不遠處走過,有人瞥了李破兩人一眼,也沒多在意,更無人過來打問。
看著這些人的背影,李破頗為狐疑。
“大哥,他們都是樵夫。。。。。。。”
樵夫?那斧頭砍柴為生的樵夫?帶著刀掛著弓箭的樵夫?這是一個很破壞世界觀的說法好伐?
在慶春斷斷續續的解釋當中,李破很快就明白了,所謂樵夫,可能還有著其他的身份。
比如說府兵軍戶,比如說獵戶,閒暇時,還可能充當一下“刀客”,劫個道什麼的,彪悍的民風,不需要太多解釋。
這本就是個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的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