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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這股火氣憋了已經有段時間了,藉機發作,讓自己心情好點之外,還能壓一壓手下人的氣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起來,這些人跟他都算有著關係。
他自己現在也不太清楚什麼時候,就弄起了這麼多的人手。
只能歸功於,官升了,自然就有人依附過來。
當然心腹什麼的都談不上,就他這點資歷,也就是陰差陽錯的跟在了李碧身邊,這才稍微成就了點聲勢而已。
這個上面,他到也心知肚明。
但就如他自己所說,要知道有這麼次遼東之行,這個馬令說什麼他也不會當的,還要儘可能的離著那位遠點。
用趕鴨子上架來形容他現在的處境,那是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在這亂世降臨之際,像他這樣的小人物,身不由己也是正常。
將來那許多所謂的豪傑,其實大多也都是被逼的,要是天下太平,拿起刀槍討飯吃的人,必定不會那麼多。
發了一通火,搞的這些隊正伍長都是莫名其妙,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
軍隊中軍官的權威,不算戰時,其實就是在這麼一通通吼叫聲中,以及拳打腳踢中建立起來的。
粗暴是軍中的傳統作風,溫文爾雅的儒將,這年頭還真不時興。
程知節被屢次點名批評,這位程大鬍子臉上很是掛不住,幾次都想站起來拂袖而去,或是跟李破廝打上一番,但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把腦袋一耷拉,裝慫了,但在心裡面,已經將李破這個名字,在朋友名單中狠狠抹了去。
因為在他心目中,朋友就應該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打架一起上,挨刀子一起挺著的人,才叫英雄,才夠朋友。
實際上,這才叫個酒肉之交,他這一輩子,能託付生死的人,真還就沒交上幾個。
他這心裡不舒服的厲害,其他人其實也好不到哪兒去。
歸根到底,大家想的都是,咱們沒去過遼東,難道你就去過了?說的這麼嚇人,好像大家都是去送死一樣,有那麼玄乎嗎?
不過,李破發了一頓邪火,心中便舒暢了起來。
見這些傢伙一個個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也有點後悔了,但此去遼東,到底會遇到什麼,他心裡著實沒底。
三徵遼東啊,這才是第一次,好像還敗的挺慘。
就他這點人,放在徵高句麗的大軍當中,指不定就像沙漠中的沙粒一樣渺小,來陣風就把你吹沒影了。
這會兒先把醜話說在前頭,省的到時候他們頭腦一發熱,把小命直接送了要強的多。
李破轉了轉眼珠,心中也在唸叨,唉,想過過太平日子真他孃的難,帶著你們這些連自己有多幸運,才攤上咱這個長官都不知道的蠢貨,也是老子倒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過,他還是放緩了聲音,道:“別嫌我嘮叨,我要的其實就是一個,軍紀,一百多人,我照顧不到,只能拿軍紀說事。”
“你們也別不願意聽,你們回去想想,別說是我,就算是李軍曹,到了那邊,也是芝麻大的小官,那邊不定多少將軍,都等著立功受賞呢,咱們只要往別人旁邊一站,個子都矮到地上去了。”
“人家抬抬腳,不費勁就能踩死咱們,不踩死,也得把咱們踢出去送死,窩囊氣有的受呢,這才從哪到哪?”
“到時候你是跟人家拼命,還是乖乖去送死?”
“這大軍中的生存之道,我也給大家擺一擺,咱們只能凝成一團,最好別找麻煩,得罪人,說不定你碰到個小卒,人家父祖就是上柱國,大將軍什麼的,咱們可吃罪不起。”
“要是你把人家得罪了,我告訴你,到時我會親自綁了你,說不定還會在人家面前砍下你的腦袋,因為老子不是一個人,可以拉著你當個逃卒,老子領著一百多人呢,因為你一個,連累了大夥?做夢去吧。”
“想攀高枝,往人家眼前湊的,我這裡立即除名,並祝你前程似錦,別想拉著大夥兒,給人當牛做馬。”
“咱們多數是要押運戰馬,送到涿郡,並在涿郡聽候調遣,我呢,會盡量讓大傢伙留在涿郡,就當個馬伕了,不願意的可以現在說出來,我把你調到另外幾旅。”
“但話說回來啊,也只能是盡力為之,軍曹要是想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