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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曦同屋住的這些人中,第一印象她最深刻的就是李招弟,她尚記得一年前李招弟是這樣向著屋中其他人介紹自己的“你們好,我是寧鄉縣的李招弟,家裡有奶奶和老子娘,還有兩個姐姐三個妹妹,最小的一個是弟弟。為了擺脫為奴為婢的下場,我來到了這裡,請大家以後多多見諒。”
據李招弟自己說,最後那句“請大家多多見諒”她是請教了負責護送她們來京城的師爺的。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但她毫不在意就這樣坦坦蕩蕩說了出來,並不怕別人的閒言穢語,自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
當時她就對李招弟有了點興趣。想不到,其後的訓練中,李招弟很刻苦,無論是讀書認字還是騎馬射箭,那是一個對自己相當狠的人。能對自己狠,自然就能對外人更狠,但又因為是軍中夥伴,想必這次的兩兩對練,她還是沒有狠到底的。如此說來,能得第二名,也是平日刻苦的緣故。
而楊冬玲一開始並不引人注目,一開始的時候就連趙曦都會忽略她,但她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就算趙曦是光芒耀眼的太陽,她也沒有妒忌,也沒有自卑。她是一顆星星,不管太陽如何耀眼,我自夜空散發星輝,只要夜空在,我就在,星輝也會一直在。
這種樂觀自在的心態實在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有的,但她就是這樣慢慢散發著自己的光芒,引起了注意,受到教習的看重,又勤奮好學。
趙曦想著楊冬玲這幾晚臉上的疲憊,知道她是盡了全力的,遂不再多想。
趙曦看著餘淑,無奈地道:“淑表姐,你再不努力點,你就只能看著別人的馬兒跑得越來越遠了,你卻能吃馬兒揚起的塵灰,甘心嗎?”
餘淑自然是不甘心的,這一年來她還是自得於自己的身份,殊不知即便你比別人快走幾步,但你身後的人已經慢跑起來,超越只是遲早之事。
決賽正式開始,第一項進行的是騎馬跨欄過障礙,第二項是射箭,第三項是兩兩對練。
能參加決賽的人,最少也是能跑個全程來回的,比的不過是時間快慢而已。經過初賽,少女們自己也能默唸數數確認誰的成績好壞了。
高臺上觀賽的夫人也在逐一點評。大燕流行打馬球,她們這些人年輕的時候都是馬球好手,眼力盡夠,自然能看出這些少女們的水平。
到韓雅靜上場比賽的時候,首輔夫人讚歎道:“寧國公府果然厲害,雅靜這個年紀已經跟我當年十六歲的時候一樣好了。”
首輔夫人可不是王婆賣瓜,也不是為了吹捧韓雅靜,她年輕的時候是京中出了名的馬球好手,她自建了一支馬球隊,生平只有五負。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京中同齡無敵手了,要贏她只能是那些已經嫁人為婦,經驗豐富的少婦,就這也只不過是勝多輸少。
寧國公夫人看著自家的孫女兒,面有驕傲之色,口中卻謙虛道:“哪裡比得上曦兒,雅靜這孩子還要向曦兒多學習呢。”
口中是這樣說,但心中自然不是這樣想的,在她眼裡趙曦已經突破了人類的範疇,不能放在一起比較,所以她對孫女兒的表現的確是很滿意。
“阿湘,虛偽了呀。”寧國公夫人閨名單字一個湘。
大長公主取笑著說了一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寧國公夫人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話,繼續關注場上的比賽。
比賽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看著三十個少女精彩的表現,少女們也受到了感染,漸漸不再拘謹,開始為自己營的人加油,特別是到了兩兩對練的時候,到處都可聽到“八營的,加油!”。那邊對手營就立即回應“三營的,出腿,快”。
場上的兩人在對打,場下的兩營幾千人就對喊,試圖增加己方的信心,削減對方的實力。
大長公主她們微笑地看著場下那些少女們,感受著場中有好競爭的氛圍,認可又欣慰。
首輔夫人嘆道:“年輕真好。”
寧國公夫人很認同:“浴火重生的鳳凰。”
大長公主嘴角上翹的弧度微微加深了些。
齊公公自始自終沒有說話,只是在一邊恭敬地侍候大長公主。
趙母很好奇:“不知道等會決出全軍前三名會不會有人挑戰曦兒呢?”
她們自然是知道趙曦不用下場但是等同於全軍第一名這個事的,但是也無法猜測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