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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小寶的小手緊緊扒住門框，眼巴巴看著他爸，弱弱的說：“我有朋友。”
“誰？小趙還是小孫？”殷震面無表情，“你五歲，不是十五歲，現在跟小趙小孫玩，二十五歲的時候也跟他們玩？他們跑動嗎？”
“也許我還活不到那時候呢。”小趙看著小寶，“你爸昨兒不是說了麼，不要求你好好聽課，就想你多交幾個朋友。”
“聽課能聽個啥。”小寶瞥他一眼，“爸爸，人家跟那些小屁孩玩不到一塊啊。”
“殷小寶，不要跟我胡攪蠻纏。”殷震指著他的額頭，“一年級的小朋友至少也有六週歲，你只有四歲半，誰是小屁孩？我早就打聽過了，你們班裡的孩子都特別聰明，你懂的人家未必不懂。”
“當真？”小寶其實也不想天天跟他爸去警局。
市公安局非常大，可是他風雨無阻，再大的地方也禁不住逛四百多天。要是讓他跟小屁孩玩，小寶寧願窩在他爸辦公室裡畫畫。
殷震抬手撈起他，“小趙，把小寶的書包拿過來。”低頭看向小孩，“你是我兒子，能害你不成？早幾天沈毅之給我打過電話，等《足球少年》開拍他就幫你向老師請假。”
“爸爸爸爸，我有沒有說過最愛最愛你？？？”小寶猛地扒住他爸的肩膀，“什麼時候開機？在哪兒拍？離咱家遠嗎？快告訴我，我是不是扮演沈毅之小時候？”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殷震深吸兩口氣，“閉嘴！不要等著我把你扔下去。”
小寶立馬捂住嘴巴，雙眼一閃一閃，大有殷震不說就這麼一直盯著他。搞得殷局長頭疼不已，“小趙啊，你以後結婚千萬不能生兒子。”
“我知道，個個都像他這樣，我不瘋就是把他揍憨。”書包遞給殷震，小趙鑽進車裡，“先送小寶去學校還是送您去局裡？”
“先送他去學校，有點事跟老師交代。”殷震說這話時看兒子一眼，小寶立馬低下頭裝鵪鶉。
殷震好氣又想笑，見到他班主任也不讓小寶進去，開啟他的書包，“小寶年齡太小，他身上有零花錢，我怕他在學校裡亂買吃的，這個瓶子裡是果汁，保鮮盒是他媽給他做的點心，小寶餓的時候麻煩老師你提醒他，或者交代他同桌一聲。”
“殷局放心，我會跟其他代課老師說的。”殷震沒來之前校長已經跟老師講過殷小寶的情況，零九年十二月出生，離五歲生日還差三個月，按理該去隔壁幼兒園。怎奈小孩聰明，聽校長的意思若不是他年齡小，殷局長可能直接把兒子送去六年級。
“謝謝。”殷震誠心道謝。
“爸爸……”小寶吸吸鼻子，“我會乖乖的聽話，不亂買東西。”你不需要對老師這般伏低做小，“也不會調皮搗蛋欺負同學。”
殷震揉揉兒子的小腦袋，“一年級的知識他都懂，書包裡面除了書本還有課外書，如果他忍不住在課堂上偷看——”
“我們會當沒看見，前提小寶不能影響到其他同學。”班主任後面這句是對小寶說的。
小寶使勁點點頭，“好。爸爸，忙去吧，我和老師進去啦。”推殷震一把，殷震朝兒子臉上捏一下，“中午小趙叔叔來接你，別亂跑。”
“走啦，走啦，你比媽媽還囉嗦。”小寶皺著鼻子故作嫌棄。
老師也想笑，沒想到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殷局座私下裡如此婆媽。低頭看了看漂亮帥氣的小孩兒，如果是她家的，估計比殷局長還不放心，“小寶，和班長做一塊好不好？”
“班長是男孩子？”殷小寶仰起頭好奇地問。
“是的，是個比你大兩歲的哥哥。”還有一句老師沒說，市委/書記的孫子，“小哥哥也很聰明。”
殷震只拜託老師多照顧對什麼都好奇的兒子，並沒有要求讓小寶跟誰坐一塊。而他也不知老師也愁著讓誰跟書記的孫子坐一塊，殷小寶得到來算是給老師解決個難題。
老師做好小寶鬧人的心理準備，畢竟一節課四十五分鐘，誰知小孩非常乖，有時候在本子上亂寫亂畫，有時候趴在桌子上睡覺，直到下課鈴聲響起他才慢吞吞站起來，“老師，我想尿尿。”
“弟弟，我帶你去。”孫浩宇伸出小手，小寶回頭一看是他同桌，扮起小孩毫無心理壓力的小寶脆聲聲說：“謝謝哥哥。”
“客氣啥。”小男孩虎頭虎腦，豪邁的抓住他的手，“走啦。”
小寶從廁所裡出來就要洗手，可他踮起腳也夠不到水龍頭，高年級的學生上去抱住他，“弟弟哪個班的？看著年齡不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