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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張韻瑤打量張克邪的臉色,張克邪臉上原本帶著的像徵衙內身份的紫氣,卻是以肉眼的速度被灰氣取代。並且,他的日宮部位,也逐漸轉灰。
張韻瑤嚴肅地道:“趕緊給二叔打電話,估計秦建坤已開始針對二叔了。”
“我爸?他憑什麼呀?”張克邪心頭有些慌了,他父親是某個部委裡任職,因為張家已把所有資源集中在張韻瑤的父親張靜鴻身上,所以張克邪的父親張健心到目前為止,也只是某部委裡的廳級幹部而已。
以秦建坤的身份,他是不會親自出面收拾張健心的,但他肯定會給張健心的上司打招呼,給穿一陣子小鞋,都可以讓人抓狂了。更缺德一些,說張健心有作風方面或經濟方面的問題,讓JW的人去走上一圈,再清白的人也不會有好名聲了。
張韻瑤沉聲說:“這種一朝得勢就猖狂的人,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還是讓二叔小心為上吧。”
張克邪走後,張韻瑤擰眉問凌陽:“若是秦建坤當真要下黑手,咱們要怎麼辦?爸爸好不容易才渡過了難關。”若是張家現在就傳出什麼事兒,對明年張靜鴻能否更進一步是相當不利的。
見凌陽不語,張韻瑤急了,“好端端的跑去為一個陌生女子出頭,如今倒弄得自己人被動了。”她並沒有怪罪凌陽不能替陌生女子出頭,只是為了見義勇為,卻把自己人架到火上燒,這代價也太大了。
“你現在就給你爺爺還有岳父打電話,看他們會怎麼處理。”凌陽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
張韻瑤瞪他一眼,拿起電話來,分別與張鐵生和張靜鴻打了電話。
張鐵生怒不可竭,不過倒是沒有罵凌陽多管閒事了,而是說,明天去喬老爺子那喝喝茶,聊聊天。
至於張靜鴻,他的意思與張鐵生差不多,請老爺子去找喬老爺子喝喝茶,聊聊天,敘敘舊。
張韻瑤掛了電話,一臉得瑟地看著凌陽:“喬爺爺與爺爺相差一年退休的,他們退休後還是有不少往來的。秦建坤是被喬爺爺一手扶持起來的,秦建坤再是猖獗,也不敢不聽喬爺爺的話。”
凌陽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他有預感,就算張家轉危為安,但秦建坤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沒過兩天,凌陽就知道自己猜測無誤。
秦建坤果然行動了。
他行動的對像居然變為凌家了。
凌方打來電話,稱ZS省委集體被中組部通報批評,稱不按規則提攜帶病官員,稱ZS省委政府上報的SZ市委書紀黃志華,就不符合入省委標準。稱如此平庸的官員,任市委書紀已是勉強,如何有資格入省委常委?批評之嚴厲,雖未用上侮辱性字眼,但對黃志華赤裸裸的蔑視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人人都在猜測,也不知黃志華是如何得罪秦建坤的,連“平庸”“走後門”“拉幫結派”的大帽子都扣到了頭上。
一時間,SZ省的幾把手們是相當的恐惶,中組部官威壓下來,他們就是再有後臺,這些省委們也是不大扛不得起的。
一些善於揣摩上心的已開始順其上意,稱他們當初也是不怎麼同意黃志華入常,耐何有某某人的干涉,他們有顧忌,這才不得不違心同意。
而這個黃志華的靠山“某某人”,這些人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這幕後人物隱藏得相當深,曾經有人為難黃志華,都被打腫了臉,哪個還敢與黃志華作對呢?
於是,秦建坤更就借題發揮,狠狠地痛批黃志華,大有摘他的烏紗帽的架式。
緊接著,AW省宣城市副書記的凌遠洋,也已到任,按理,任上沒有大錯,有作為,就該挪挪位置。AW省委經過研究,準備安排凌遠洋去另一二級城市任市長,常委會上也已提名透過,只差下達正式檔案,想不到,中組部橫插一手,居然把凌遠洋調進了省人大任副主任。
所有人都驚呆了,凌遠洋今年還不到52歲,還有好幾年的政治生涯,這麼早就去人大養老,好些人更是想入非非。
這還不算完,GD省某個三級市的某個人大副主任,因貪汙受賄被紀委調查,後來聽說這位人大副主任曾收過恩平市市長,也就是凌家老二凌遠海的厚禮。
訊息傳開後,凌遠海立馬就被帶去調查。
緊接著,凌家老三,凌遠洋的騰飛科技也時常被各部委召喚,公司人心惶惶,股票更是日日下跌……
所有人都知道,凌家應該是把某位大人物給得罪了。
一些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