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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呂兆月卻是越打越心驚,他是拼盡了全身之力,也把自己所學劍術全施展了出來,卻依然傷不得對手分毫,而對手似乎還有些心不在焉的,動作也隨意,好像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呂兆月心中灰冷,而呂兆月的父親呂三多也是心頭寒涼。他也是劍術大家,一派宗師級的人物,自然看出了凌陽與兒子交戰,根本未用全力,輕鬆自如,對方的劍術,看似毫無章法,卻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對方年紀輕輕,已是劍術中的大行家,比兒子厲害了百倍不止,就是自己出馬,怕也佔不到便宜了。
“住手,住手,不打了,不打了,兆月,趕緊收手。”不止呂三多看出來了,就是呂三多的弟弟也瞧了出來,趕緊喊了住手。
呂兆月從善如流,身子往後空翻了幾翻,一如電視裡穿著古服的小鮮肉們在鋼絲的牽引下,騰空飛躍的瀟灑優美的畫面。
凌陽刷得一聲收了劍,手持青虹反手背在身後,姿態瀟灑,嘴裡卻說:“唉,許久沒活動筋骨了,還沒打過癮呢,你們再派一個出來讓爺過過癮吧。”
眾人臉上一黑,呂兆月仗劍怒斥道:“小子休狂,你再是厲害,打得過咱們這麼多人?”
這倒也是,武功再厲害的人,也駕不住被群起攻之呀,也有可能命喪九泉呢。
凌陽卻揚眉:“要不要試試?”
呂家人卻一時間無言,凌陽劍術精妙,身手絕對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還要高,但若群起而攻之,以多勝少,人家又是後生晚輩,未免勝之不武,傳了出去,也著實丟人。
呂家人總算還要些面子,也不好意思群起攻之,最後,呂三多隻好拱手說:“如今古武式微,小友劍術卻如此精妙,足以令我輩欣慰矣。不知小友師承何方門派?可否告知,或許我認識也不一定,以免大水衝了龍王廟。”
現今古武確實式微,就是上世紀紅遍國際的功夫巨星李小龍,也只是融合了現代武術與各門派武術,練的也是外家功夫,而真正的內家功夫,凌陽還以為早就失傳了呢。
凌陽搖了搖頭說:“我乃麻衣門掌教。我麻衣門至力於陰陽玄學,於武術一道,也只是略有涉及罷了。我的劍術,乃家父所傳。”其實,安國侯凌家哪來什麼劍術,也就是請了名師指點他劍術罷了,再結合淩氏家傳如意拳改良而成。凌陽又融合了元陽子傳授他的太極鞭法,柔合瞭如意拳的剛猛和太極鞭法的柔術的劍法,倒也別具一格了。
當然,麻衣門確實不是很擅長武術就是了,他們大多修習術法,精通術法的人,於武術上頭,也就融會貫通,儘管不精妙,就算不動用術法,用來自保也綽綽有餘。
而呂三多卻認為凌家的劍術是家傳淵源,又聽凌陽年紀輕輕,就是一派掌門,大為驚訝,就更是不敢大意了,拱手道:“原來閣下居然是一派掌門,難怪劍藝非凡,小兒敗在閣下手上也不冤,剛才也多虧了閣下手下留情。”然後又納悶道,“只是,請恕呂某孤漏寡聞,麻衣門呂某還真未聽過,想必是貴派一直低調歸隱的緣故吧。”
也是,麻衣門屬於玄學門派,呂家則是古武門派,本就沒什麼交集,加上呂家致力武術劍學,沒聽說過也屬正常。但呂三多卻不會因為沒聽說就小瞧眼前這個年輕人,此人年紀甚輕,但氣度沉穩,身上自有身無鋒而利無驕而橫的氣勢,這種氣勢,呂三多昔年曾在一位武術宗師身上瞧見過。因此,並不會因為凌陽年紀輕輕就小瞧此人。
凌陽說:“麻衣門自然比不得貴派,亦未曾在古武界走動,但也知道古武派也有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得仗技向普通人動手。”
呂三多臉色就有些難看了,倒是呂兆月卻冷哼一聲:“蔣萬豪不知死活,惹了我呂家,也就怨不得咱們了。”
呂三多拱手解釋道:“我呂家鮮有向凡人出手的,只是蔣萬豪的兒子蔣宏滔欺辱我兒子的朋友,卻拒不認錯道歉,因此,這才準備給蔣萬豪父子一點顏色瞧瞧。”
“怎麼個欺辱法呀?”凌陽淡淡地問。
呂三多看著兒子。
呂兆月沉著一張臉,冷哼一聲:“你是蔣萬豪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兆月,這位乃麻衣門掌門,不得無禮。”呂三多輕斥,按著古代規矩,但凡是掌門級別的,不管門派年紀大小,掌門人就是掌門人,呂兆月在人家面前,也得執晚輩禮。
只是,尊重有千萬種方式,有的是打從心裡尊重,有的則是表面的尊重罷了。
呂兆月自然明白父親的用意,依然冷哼一聲:“就算是掌門,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