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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忠心下也是摸不著底,卻還得強做鎮定的安撫一屋子的老主人和小主人們。遂踮著腳伸著脖子向火光竄起處瞧了瞧,因笑道:“今兒是上元佳節,又是放炮竹又是點花燈,想是家下小子們不留心,一時看顧不到,蹦出來的火星子燎著什麼也是有的。老太爺老太□□心坐著罷,小的出去瞧瞧便是。”
倘若真的是火星子燎了東西,又是從哪兒傳來的刀戈相擊之聲?陳忠這話也就唬唬三歲以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反正在座眾人包括二姐兒在內,都是不信的。
又因是前頭出了亂子,陳家眾人越發擔心陳珪的安危。陳老太爺更怕前頭的匪類是一撥,另有旁人從後牆根兒地下摸進內宅來,那亂子可就大了。
於是又命陳忠打點家下護院的小子們進二門內照應。外院兒裡因還有坐席吃酒的錦衣軍——若論起武藝來,這些人的身手卻是比尋常看家護院的小子們強多了。何況這些人原就是錦衣軍統領趙大人派來保護陳珪及陳府家眷的,務必要以陳珪的安危為重。因而陳老太爺反倒是對外頭不怎麼擔心——不過話說回來,這話也就是自己個兒安慰自己個兒罷了。
那前頭待著的畢竟是自己嫡親的兒子,如今又面臨刀斧加身,放火殺人的危局,眾人皆是陳珪的骨肉至親,又如何不擔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不過這些人老的老,小的小,即便是擔憂,也不敢腦子一抽親跑去前頭檢視,那倒不是去幫忙了,而是去添亂的。
目今之局,也唯有守在後宅內如熱鍋上的螞蟻般亂轉。
不提後宅眷屬是如何的懸心忐忑,這廂陳忠也忙帶著家下小子們進二門內巡視——尤以靠著外街的牆根底下為重。不過這一回倒是陳老太爺多慮了。那些個柺子從花街上逃出,因一時氣憤,又糾結了一夥相熟的地痞無賴尋到陳宅復仇,此不過是臨時起意。
原打算著放一把火,震懾一下子便跑去南邊兒躲躲風頭。屆時山高皇帝遠,馮四爺又背靠大樹好乘涼,陳珪區區一介七品捐官兒,想捉拿他們也不容易。
既存著這一番打算,那些柺子便沒想真的傷人性命。只是眾人先頭兒跑的急切,並不知後來情形。自然不知柺子猖獗引來真龍,陳珪又巴結上趙弼和,那趙弼和為表周全,又派了一隊錦衣軍護送陳宅眷屬,至家來陳珪又留人吃酒的種種意外。
乃至後來錦衣軍吃多了酒出去放水,因懶怠去茅房便支開引路的小子隨意尋了個牆根兒底下,恰又聞到濃重的火油味道,因而順藤摸瓜,尋到了這一夥柺子,也都是巧中又巧的幾件事。
既發現了賊人作亂,那錦衣軍少不得呼喝張揚開來,繼而引出眾人出面,刀兵相見。那夥柺子縱然心性兇殘,可手底下的武藝到底比不上正經的軍爺,何況陳宅的動靜如此之大,登時引來街坊鄰居出門檢視,並有城中巡視搜查的將士們亦循聲而來。各房兵馬匯合之後,那夥柺子眼見事不可為,只得束手就擒。
約莫過了四五頓飯的工夫,外院的躁動聲漸漸消了,那竄天的火光也熄了。陳老太爺眼見如此,忙打發小子去前頭檢視。這才知道已經安然無事了。
陳老太爺聞聽此言,始終懸著的心才稍稍放進肚子裡,不免又後怕起來。忙趕到前院兒,以主人家及老人家的身份對幾位錦衣軍謝了又謝,又謝過仗義出手的街坊鄰居並及時趕到的巡城將士們。
陳珪尋著空兒,又暗暗吩咐陳忠預備豐厚表禮,以酬謝諸人。
這一番折騰下來,天色早已大亮。陳府眾人竟是忙活了一宿沒睡。眼瞧著陳府大門及外院牆壁被火油燎的烏漆墨黑,幾近傾頹,根本不成個樣子,陳珪氣的渾身亂戰。
他著實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好心叫破了柺子行徑,竟然引出這麼一夥窮兇極惡的匪類。更沒想到這夥匪類膽大包天,竟敢真的危害朝廷命官。這等行徑,著實駭人聽聞。
那錦衣軍統領趙弼和也從下屬口中聽聞了這一件事。此時此刻,少不得又慶幸又後怕。慶幸的是他料敵在先,早已派遣錦衣軍人馬護送陳珪家去,這才及時制止了那一夥柺子的縱火傷人。也避免了有人彈劾他失察,乃至同匪類勾結的罪名。
後怕的卻是倘若他今日沒這麼做,這群柺子的一把火,可不僅僅燒倒了陳宅的門牆,恐怕連他和太子都繞不過言官御史的彈劾,以及有心人的攀扯。
這麼一想,趙弼和愈發將鬧出事來的馮四爺恨得牙根兒癢癢。還好昨兒夜裡趙弼和已經吩咐屬下及時將馮四爺一夥人等逮了起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