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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兒好一頓,叮囑她不可在外人跟前胡說。又云世人皆以女子無才便有德,如今二姐兒既能打算盤,又會做生意,盤賬算賬的能耐比男人還強。這一番舉措認真說來,已然離了格兒。倘或二姐兒再不消停的弄出弓馬騎射來,恐怕今後再無人敢向她提親了。
陳氏因說道:“如今你表哥表姐都忙著議論親事,正是最緊要的時候。你可要老老實實地,切莫因己之故,耽誤了他們的姻緣。我也知道,你這些年在家裡拘束得緊……”
陳氏想了想,便笑道:“我記得你先小時,最喜歡到你張家伯父經管的皇莊上玩。如今咱們家已出孝,你們姊妹兩個很不必拘在家裡。甚麼時候有暇,便叫你張家伯母帶著你們去莊子上玩鬧一日,散淡散淡也好。”
二姐兒見陳氏態度如此篤定,再難迴轉的。只得暫且歇了主意,心下另外盤算不必細說。
一時,便有上房陳老太太派丫頭來傳飯,陳氏便帶著二姐兒至大姐兒房中,彼時大姐兒正在房內窗下做針黹,眼見母親與妹子一同過來,不免笑道:“妹妹又去尋母親說話,也不叫我一聲兒?”
二姐兒與陳氏的談話,好些都是不能叫人知道的。何況大姐兒年紀又小。陳氏便笑道:“你妹妹性子跳脫,比不得你能安靜下來做針線。何況你妹子跟我說的都是鋪子上的生意經,你也不大愛聽。”
大姐兒聞言,抿嘴一笑,因說道:“並非是我不愛聽。只是我沒有妹妹的聰明伶俐,聽不大懂罷了。”
母女三人說笑了一回,這才一同至上房。彼時陳珪一家人也都在上房陪著陳老太爺和陳老太太閒話兒。陳珪看來心情不錯,言談之間振奮之色溢於言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聞聽陳氏有意請太醫診脈調養身子,當即滿口應下。旋即話頭一轉,又說起自己的事兒。
陳氏細細聽了一回,才知道戶部的一位員外郎告老還鄉,臨走之前薦他補缺。
這陳珪因著那年上元節時一番際遇,由太子欽點著升了戶部主事一銜,因他八面玲瓏會做人,手段圓滑做事謹慎,又有太子這一門靠山在,這兩年來越發混的是風生水起。倘或今次得人舉薦,能百尺竿頭再進一步,那便成了五品員外郎。
向來人分貴賤,做官也是一樣的。諸如七品以下的官職,那叫芝麻官。即便是穿了官袍稱一聲大人,也不過是朝廷中最低的一等,連續職站班的資格都沒有。也就是他們這些捐官求財的人稀罕,對於那些科舉出身抱負遠大的進士老爺們來說,也不過是仕途做官的□□罷了。
到了六品以上,且算得上是中等官員。即便是家中女眷出門交際,對外也有人尊稱一聲“夫人”。外官能主政一州,京官能站班點卯,有資格奏本上折,上達天聽。做得好了,也許能入了聖人的眼,從此平步青雲。諸如朝中仕宦勳貴之家,為子嗣蒙蔭的官職大都起步於此。只可惜對於朝中大部分沒有靠山門路的官員來說,終其一生亦是止步於此。
倘或機緣巧合,能有幸提升四品以上,外官便是封疆大吏,京官亦是手握大權的重臣。到了此時才叫做光宗耀祖,光耀門楣。只是對於陳珪這一等官員來說,後者就是一個傳說——
當然,以上說法皆在今日陳珪得到上峰舉薦的訊息之前。
也難怪他今日是如此的患得患失。哪怕是三年前,陳珪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今日的一番際遇。誰能想到他一介寒門窮宦,不過是捐官混日子的小小舉人罷了,竟能博得太子青眼,更有機會在三十幾歲的時候擔任五品員外郎?
倘或此事成真,豈不是說在他告老致仕之前,仍有機會拼一把。若能得陛下欽點外放為官,那便是封疆大吏,屆時山高皇帝遠,風光得意處,那才叫做不枉此生呢!
陳珪因著這一番舉薦興頭的無可不可,連晚飯都吃的不消停。其後幾個月,更是起早貪黑的奔波忙碌,一壁至太子殿下跟前兒表忠心,一壁至上峰跟前尋情討門路,一壁更加嚴謹的處理公務,一壁忙著拉攏同僚。每日或請席吃酒,或機密送禮,或於部中審查公務,至晚回家時都在三更以後。
將將至年下時,這一番忙亂終久有了定論。陳珪官袍上的補丁也從六品的鷺鷥換成了五品的白鷳。
其時陳家的風光得意且不必細說。只說尤子玉聞聽陳珪升官之事已然塵埃落定,眼見昔日下屬已成今日上峰,心下自是百感交集。回家後,忙忙的同母親尤老安人打點賀禮。
另一廂,尤老安人聞聽陳珪三年之內連升兩級,由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