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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淨身出戶胡美芹當真是坐不住了,也不管劉鐵柱想不想讓她說話,她只扯著嗓子喊道:“憑啥讓我淨身出戶!我嫁到喬家十幾年,吃過多少苦,幹過多少活,還把個吃奶的娃娃養到這麼大,我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啥一點兒錢都不給我?”
“憑什麼?好,如果胡女士覺得婚內出|軌還不足以讓您淨身出戶的話,那我再給您解釋解釋。您涉嫌重婚罪,若要檢方調查的話,您要負刑事責任,且最後依然什麼都得不到,這樣您能明白嗎?”邢律師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重婚罪?
這一條連喬茗樂都沒想到。
胡美芹一聽說自己犯了重婚罪,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罪有多嚴重,可只要想到犯罪有可能坐牢,她的身體就不住的顫抖起來。
說到底,不管以前的胡美芹有多囂張,在村裡有多吃得開,在喬井林面前有多會伏低做小,她到底沒見過什麼世面,今天這一連番的事情已經把她逼到崩潰的邊緣,而重婚罪就像最後一記重錘,已經把她錘到懸崖邊上,只要再來一陣風,她就要承受不住。
她大哥卻沒有她想的這麼多,他一心只想著自己妹妹若是離婚還一分錢都拿不到,他們胡家不是虧死了!
於是,他又抖擻起精神,從沙發上站起來,那五短的身材在對面幾個人的面前終於有了些氣勢。
“別給我扯那些沒有用的,你當我們老胡家人都是嚇大的呢!你個四眼兒,怎麼哪哪都有你,這是我們老胡家和他們老喬家的事兒,你哪涼快哪待著去。”胡大哥短粗的手指指著邢律師。吵嚷道。
他的忘性挺大,已經不記得剛才是誰三兩下就把他和劉鐵柱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邢律師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不接他話茬,他那平平淡淡,特別公式化的聲音繼續說道:“當年劉先生出走,胡女士在不到兩年的時間便嫁給我當事人,且在與我當事人結婚之前並沒有去相關部門證明劉鐵柱已經死亡。這就相當於胡女士在和劉先生沒有解除夫妻關係的情況下與我當事人再婚。所以觸犯了重婚罪。按照我國法律,重婚罪可處以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你們不要存僥倖心理,胡女士有婚內出軌的情況。若是上庭,我方會要求法院予以最高量刑,也就是有期徒刑兩年!”
說完,他推了推眼鏡。坦坦蕩蕩的看著胡大哥。
胡大哥剛升騰起來的氣焰被邢律師這一堆話砸蒙圈了。
到最後他腦海裡只剩下要是上法院他妹妹就要蹲兩年大獄這一條資訊!
他又頹然的坐回到沙發上,和胡美芹一樣。心神俱已慌亂,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三個人當中唯一一個還算冷靜的就是劉鐵柱了。
當年他就是個闖世的人,隱姓埋名這些年更是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見識自然比胡家兄妹多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們不用拿法律嚇唬我。我劉鐵柱也不是被嚇大的。老子當年能身背一身債在外面過逍遙日子,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告訴你喬老四,我劉鐵柱活這輩子回本兒了。我沒什麼在乎的,你可不一樣啊喬老四。”
他叼著煙。身子微微前傾湊近喬井林,把全部的煙霧都吐到喬井林臉上,一臉猥|瑣的說道:“你親閨女在外面上學,誰知道哪天會出什麼事?你家裡還有爹媽,誰知道哪天不小心一口氣沒上來就沒了?我劉鐵柱別的不用做,只要一把火,就能讓你喬井林生不如死,你信還是不信?”
他話音剛落,一道身影迅速竄起,長腿一邁直接跨過茶几,把劉鐵柱整個人鉗制在沙發上,鋼鐵般堅硬的手肘死死的抵在他的喉間,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直直的盯視著他因酒|色|生活而渾濁不堪的雙眼。
“劉鐵柱,我能直接在這裡結果了你,你信不信?”康楚修用剛才劉鐵柱威脅喬井林的語氣回敬他。
劉鐵柱曾經在康楚修手裡吃過虧,知道眼前這小夥子不好惹。而且,他一直都知道康楚修的身份,畢竟康這個姓可不算是大姓,能經常上官方新聞的康姓人士就那麼兩位,一個是眼前這人的爺爺,還有一個是他親爹,大人物吹口氣,小人物就能上天啊。
威脅喬井林,這是他此時此刻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他在賭,賭喬井林能壓住康楚修,為了自己親閨女和爹媽的安全不讓康楚修管喬家的事,然後接受他提出的一系列條件,這件事就這麼順利解決。
賭是要靠運氣的,顯然,運氣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