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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直接開拍了呢。
“哦,那就舉行儀式吧。”
規規矩矩地舉行完開機儀式,就要開拍第一場戲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坐在監視器後,看著身邊的杜安大老爺一臉舒服地坐在導演椅上,眯縫著眼睛好像都快要睡過去的模樣,束玉心底暗歎了一口氣。
本著節約成本、把更多的資金投入到影片製作當中去的打算,她沒有再請一個監製,而是自己當了監製——製片人本來就有監製的責任,很多時候製片都同時是監製,這也沒什麼好非議的。
她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能問出自己想問的,而是改了個話題。
“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堵車。”
杜安面不改色地回答她。
天知道他根本不是因為堵車,而是因為公交晚點了。
作為導演他有優待,其他人的交通補助都是按照公交標準來的,他的交通補助卻是按照計程車標準走的,不過為了省錢,杜安每天都是坐公交——打車要十六,坐公交只要一塊,每天能省下十五塊呢!
不對,算上來回,是三十塊!
老天,現在一個普通工人一天工資也就三十多,他每天光交通補助就有這麼多,這麼一想,導演這工作還真是挺不錯的。
不過這點卻是不能讓束玉知道了,不然說不定她就會修改自己的交通補助標準呢?
束玉又問道:“你不去指導一下走位麼?”
杜安眼皮子都不抬,“我看他們做得蠻好的,沒什麼要指導的。”
大概是杜安這消極怠工的模樣終於刺激到了束玉,這個說話從來都平平淡淡的女人第一次提高了聲調。
“你真的是一位導演嗎?!”
杜安一愣,旋即心中開始慌了,卻作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向束玉。
“你什麼意思?”
束玉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是中戲導演系畢業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杜安。
她當然不奢望杜安會如實回答,她只是想從杜安的臉上找出一點可以證明自己猜測的證據。
可惜,杜安的演技可是令專業演員張家譯都欽佩不已的。
“當然!”
杜安很憤慨,被人質疑的不爽和憤慨都表現在了臉上,這表情真到束玉都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錯了。
杜安甚至還從隨身的挎包裡拿出了那張二十塊錢做的假證。
“我會說謊,證書總不會說謊吧?!”
天可見憐,假冒中戲導演系畢業生的事一直是一顆炸彈,讓杜安心裡不踏實,所以他總是把這張證書隨身帶著,今天就又一次派上了用場。
束玉不說話了。
杜安見狀,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把證書塞回了包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裡的爭執只是個小片段,一絲波瀾都沒能掀起,拍攝很快就開始了。
根本不懂拍攝的杜安是完全按照劇本順序來拍攝的,所以第一場戲要拍的就是韓生在浴缸中醒來。
演韓生的那名演員叫朱雨晨,是去年中戲表演系畢業的,畢業後簽了家小經紀公司,剛畢業年輕氣盛得罪了公司裡的大佬,一部戲都還沒開拍呢就被雪藏了。
這一年來他一直在跟公司打官司,前陣子好不容易把官司打了下來,總算是恢復了自由身,然後就正巧趕上了杜安的劇組招人,就這麼順順當當地進了組。
過程雖然順利,但朱雨晨姿態放得很低,格外珍惜這個機會——都被雪藏了一年了,好不容易能出來拍戲了,還是電影,能不珍惜嗎?——只不過那個穿的跟民工一樣的導演實在讓他不放心。可說不定人家就是喜歡走這種範兒呢?聽說那些大導演都有自己的怪癖。
朱雨晨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所有人員就位,就等導演發號施令了。
見那些人就位之後就不動了,杜安一下愣了。
他們怎麼還不開始?
旁邊的束玉也看了過來,眼神中的懷疑他看得清清楚楚。
杜安急了,然後急中生智,福至心靈,突然大喊一聲:
“走著!”
“撲哧!”
躺在浴缸裡的朱雨晨聽到這聲不倫不類的喊聲,一下子沒憋住氣,撲哧一聲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