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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是絕望地向他伸手求救、悽聲嘶吼的韓生。
“遊戲結束。”
砰的一聲巨響,陳康猛地拉上了門,也帶走了銀幕上最後一點光。
畫面全黑。
“不要!”
韓生淒厲絕望地嘶喊著,聲音都破了——為了錄這個音,朱雨晨事後吃了好幾天的金嗓子。
喊聲逐漸隱去,黑幕上浮上四個大字。
導演:杜安。
然後隱去,換成另外幾個字。
編劇:杜安。
……
電影這次是真的結束了。
這些觀眾彷彿傻了,電影結束了還不離開,愣愣地看著演職員的名字一個個閃過。
最後,還是那個說“我是天才”的小夥子最先回過神來,滿臉激動地鼓起掌來。
“啪啪啪啪”
零星的掌聲在寂靜的這裡顯得很突兀,有些刺耳,小夥子沒能剎住車,又拍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好像有點傻,也不再鼓掌了,臉孔漲得通紅,低下了腦袋。
“啪”
不知道哪裡又傳來一個掌聲。
就像是火頭燒到了棉線,緊跟著就有人鼓起掌來。
“啪啪”
掌聲零落。
“啪啪啪”
鼓掌聲越來越大,最後響成一片,每個人都在鼓掌,每個人都面帶微笑——呃,有些人臉色還白著,算是強笑——衷心地給予這部影片應得的嘉獎。
一直饒有興趣在旁看著的杜安站不住了。
不知怎地,他鼻子有點酸,眼前起了水霧。
肩膀一沉,有人把手搭了上來。
側頭一看,是束玉,而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抓著一張紙巾。
“也許你需要這個?”
束玉眉頭挑了一下,眼神戲謔。
已經非常瞭解束玉的杜安明白,她一旦出現面癱之外的表情,都說明她的情緒出了大波動,而現在,她顯然很開心。
杜安搖了搖頭。
他的家庭教育終究是傳統的,所以他也不會在一個女人面前哭——打落牙齒往肚吞,這才是老杜家的作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只是仰了下頭,就把眼淚收了回去。
除了束玉和杜安外,現場所有人都在鼓掌,包括安東尼——這個熱情奔放的美國漢子甚至鼓得最大聲,還時不時吹個響亮的口哨。
有行人路過,看到這群人在大街旁不停地鼓掌,直懷疑他們是不是剛剛從北橋(注1)跑出來的,都紛紛繞開來走,生怕沾到一點就被這群神經病纏上;還有個老奶奶帶小孫女路過,小孫女看到這群人在這裡鼓掌覺得奇怪,問她奶奶“奶奶,他們在幹什麼?”,她奶奶則是趕緊緊緊攥住這小囡囡的手,拉著她快步走開,邊走還邊說“囡囡,你以後要好好學習,不然就要跟他們一樣當神經病了!”
天知道這老奶奶是怎麼把學習差和神經病聯絡到一起的,無形中解決了世界醫學的一個大難題。
哦,這裡還有一個人沒有鼓掌。
那個站在旁邊講電話的瘦竹竿手上拿著手機,電話還沒有講完,只有一隻手的他自然也鼓不了掌。
瘦竹竿若有所思地看著銀幕,上面正放著演員表,第五行那裡寫著“王興發——杜安”。
杜安,不就是旁邊站著的那小夥子麼?……他記得導演和編劇也是杜安吧……
“老鞏,還在嗎?”
瘦竹竿對著手機講。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您老人家終於說話了!”似乎察覺到自己用詞不妥,電話那頭的人立馬轉移了話題,“齊總,真不是我推卸責任,你也知道的,我當初就說要拿下《盲井》,是發行部腦子壞了放著《盲井》不要非要去跟人家山影搶什麼《暖春》……”
瘦竹竿打斷了他的話。
“現在說這個沒有意義,反正這屆電影節,我們輸了。”接著瘦竹竿話語一轉,“但是電影行業終究是要看市場的,我們雖然在電影節上輸了,但是在市場上說不定可以贏回來。”
電話那頭一愣,隨後想著齊總也不是外行人,乾脆就照直了說道:“齊總,你也知道的,我們的《暖春》也就立意上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