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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這位風衣男倒了一杯威士忌。
“謝謝,”風衣男禮貌地道謝,呷了一口,朝地上呸了一口,“真特麼難喝。”。
劉晨光右耳動了動,瞥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我叫冼周,”風衣男很海派地跟劉晨光套近乎,硬朗的面容不像江湖好漢,倒很像當兵的。
劉晨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伸過來的手,看看自己面前快要見底的酒瓶,打算起身離開。
“跟你打聽一個人,”冼周似乎並不在意他的冷漠,“聽說過一個叫劉晨光的人嗎?”
劉晨光止住了身形,把手伸進夾克衫。
酒保也停止了教學生,手朝工作臺下伸,從他學生有點兒變形的五官來看,摸出來的不是玩具。
冼周依舊不為所動,把一直插在衣兜裡的左手掏出來。
一枚手雷扣在手上,保險栓掛在大拇指上。
“嘭——”
手雷被輕輕放在吧檯上。
劉晨光的手僵住。
“白磷手雷,30米以內不會有活口,”冼周好像是在普及武器常識的老師,“像我這樣經常遊走在充滿危險的戰場上的僱傭兵,一旦被抓住,不會享受戰俘公約的待遇,與其死的慘不堪言,不如在被抓的時候提前了結自己,你說是吧?”
劉晨光朝酒保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槍放下,“這位兄弟,我就是劉晨光,有什麼事請開口,能幫忙的絕不含糊。”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說的就是這個時候了。
“我弟弟,叫冼陽,”冼周道出了自己的來意,“前不久,聽說他在一個叫關嶺的地方被殺了,於是我提前結束了自己在敘利亞的合同,去那裡看了看,花了些錢,得到一個很短的監控錄影……”
一部手機被放到吧檯上,推到劉晨光的面前。
影片裡,是一個火車站,列車員剛站在車下沒多一會兒,車上突然跳下來一個年輕人,轉右就跑,過了一會兒,又跳下來一個人,手一揚。
然後快要跑出監控畫面的年輕人朝前一搶,摔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然後那個緊隨其後的年輕人在誰也沒注意到的時候朝後一縮手,手裡突然就多了把刀。
劉晨光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又縮小。
“你一定知道他是誰吧?”冼周的話語適時響起,很顯然,他注意到了這個微表情,“要查到這個傢伙去哪兒了可是花了不少錢,託了不少的關係,聽說在大遼河地面上,沒有什麼事兒能瞞過你,只要你想破的案,最多一個星期就能搞定……”
劉晨光看了一眼吧檯上的手雷,又看手機上的影片,沒有說話。
冼周也看著手裡的手雷,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我一定要知道殺我弟弟的人在哪裡,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他,可是我媽臨終前就只有這麼一個遺願,就是照顧好他。我知道他不學好,吸毒,打架,聽說還加入了通古一個挺有名的黑幫,死在別人手裡也只是時間問題,但是我得知道他死在誰手裡,我得知道,你明白嗎?”
劉晨光的手微不可查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