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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能辦好這件事嗎,把那個討厭的傢伙趕出去,老是讓祂在家門口待著,我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
吳衛國走後,吳熙憂心忡忡的詢問,吳晨看著她的小臉皺成一團,不由的覺得很是好笑,於是逗她:“我看夠嗆,我這麼做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讓祂一直這麼舒舒服服的混跡下去,那我的底細還不被祂看了個精光?”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小丫頭是真急了,一直以來她就很在乎這件事,要不然也不會有那次的主動謀劃和嘗試,在她心中,自己的父親無所不能,這個宇宙,兩個世界,就沒有父親辦不到的事,希洛雖然厲害,那也不過是費羅塞伊的意識代表,自己的父親是誰,是指導我這個同級的存在的大能啊。
對自己女兒有時候天真任性、有時候睿智穩重的作風早就領教夠了,特別是對她的秉性中改不掉的那股子“小心眼和記仇”分外的頭痛,但祂明白,祂能給她偉大的生命層次,遺傳給她沒有上限的潛力和高度,從出生前就為她佈局、創造最卓越不凡的起點和條件,但路還要她自己走,在攀登最高峰的過程中,不經歷摔打和挫折那是不可能的,吳晨要做的,就是在她摔倒的時候拉她一把,在她經歷挫折而有所觸動的時候點醒她、教導她,而不是試圖消滅一切有可能威脅到她的溝溝坎坎,強行抹平她的前方的路。
“本來我都計劃好了,祂也沒察覺,誰讓你自作主張私底下動手腳,這下子打草驚了蛇,說什麼也沒用了,我總不能現在就赤膊上陣,和祂來個你死我活!”吳晨攤著手,苦惱無奈的說。
吳熙也不是笨蛋,察覺了父親的打趣和調侃,小腦袋一垂,豆大的眼淚就這麼狠狠的砸在腳下的毛毯上,小身子難過的一抽一抽的,但在看不到的角度裡,一雙滴答著淚水的眼睛哪有半點悲傷和難過的意思……
吳晨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維持無所不察的感知,特別是在這放鬆和休閒的時間。
“好了,好了……”吳晨將女兒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再次勸解:“芝麻和西瓜一起抓結果是什麼都抓不住,我們看問題,抓住主要的就可以了,不要過分的糾纏一些細節……”
“知道了,知道了!”埋在父親胸前,除了眼淚吳熙還狠狠的抹了一把鼻涕,作為對父親死抓著小辮子不放的報復,鬧過報復過後,那股子得意勁過去,壓在心頭的擔憂又再次浮起,“那你明知道沒用,為什麼還要那些凡人參與進來?”
吳熙一直都覺得父親對那些凡人太過放縱、太過遷就、太過重視了,就像今天晚上的“佈道”,這哪裡是一介凡夫俗子應該知道的內容,那應該是自己的功課,別說是凡人,就是安吉也不應該聽聞,現在倒好……
不過吳熙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沒有眼力勁的表示不滿,要不然又有一些芝麻啊西瓜啊之類的教訓在等她了。
“誰說沒用?”吳晨笑道。
“明明是……”
“好了好了……”吳晨拍了拍她的肩頭,示意玩鬧已過去,“我這麼做不過是不斷的增加祂行為的成本,祂現在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在一片水底行走,動作越頻繁、幅度越大,引起的壓力和作用力就越強,當這種壓力和作用力累積到一個節點時,祂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就岌岌可危了,畢竟只是投影,並不是沒有侷限沒有弱點的……”
於此同時,一路上緊緊抱著公文包,就像抱著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的吳衛國終於回到了單位,因為小晏的那次烏龍,殘餘的影響還沒有完全過去,最核心的機密辦公室還處於防衛的殘缺狀態,於是他沒有讓車隊停下,而是指揮車隊直奔基地的地下停車場。
到了目的地,在大群趕來護衛的安保力量的簇擁下,他乘坐保密電梯一路向下,來到地下十幾米的深處,開啟屬於他的那間只能在緊急狀態下才能啟用的安全屋。
一條條嚴厲的命令從安全屋中傳遞出來,整個基地再距離那次烏龍事件的四十八小時之內,再次動員起來,就算如此吳衛國也還是不放心,身前的這張畫像給了他巨大的壓力和恐懼,讓他覺得周圍看起來堅若磐石的隔絕和防禦就像紙糊的一般,不能給他一丁點安全的暗示。
柳州……
距離這裡的直線距離不到兩百公里。
小晏就是因為直視了這張沒有經過吳晨處理的畫像,而……
等等!
吳衛國突然意識到一個被自己忽略了的細節,既然明知道這張畫像有一定的危險,為什麼陛下還要講它交給毫無防範的小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