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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傑作,兩位說呢?”希洛這樣問道。
洛河風輕雲淡的擦拭自己的長劍,不置可否,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吳晨卻是一聲冷笑,“你如此肆無忌憚,就不怕我到你家後院鬧他個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你是說血戰?”希洛似笑非笑倒滿三杯咖啡,“如果是這種程度的天翻地覆……”
吳晨端起咖啡,吹了口氣,“不要以為我就拿你的那些粒子毫無辦法,我只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剋制和禮貌!”
希洛啞然失笑,嘆道:“抱歉,地球是如此的炫麗,我總是忍不住要多走走,多看看。”
“走走看看?你促生冥河加速成型,你讓我的一顆棋子——死神,一直不能前進,你直接作用,赤膊上陣,干擾、影響地球世界的運轉,難道這也是走走看看?”
面對吳晨的控訴,希洛像是有些尷尬,他拍了下手掌,頓時,無數散落在地球上的天魔粒子,跨越遙遠的空間和時間,出現在艦長室內,然後這些粒子又像雲霧一樣的聚合變化,最終化為一把璀璨的鑰匙,被希諾輕輕的放在面前的金屬矮桌上。
“好吧,我是打了個擦邊球,為了彌補,它是你的了。”
吳晨毫不客氣,直接拿起了那把鑰匙,鑰匙在牠的掌心中融化,頓時一股玄妙的體驗和感悟浮上心頭,那是希洛在億萬年的歲月中,無數次對超脫,對宇宙、對真理的思索……當然,不可能是全部,而是某一朵璀璨的思維火花,一個對某一真理的詮釋,這個詮釋與吳晨自身的經驗和感悟相互對應,剎那間給了吳晨以巨大的幫助。
小世界,類宇宙……
良久,吳晨滿意的一笑,前嫌盡釋,算是將希洛之前的“擦邊球”,輕輕的揭過。
“我們之間的戰爭將沒有勝利者!”希洛這樣對吳晨說,“我知道你的計劃,僵持,消耗,以高超的生產力水平碾壓費羅塞伊的那種地下的生產力,用工業化、標準化的大製造,大生產,來淹沒一切的軍隊,職業者,傳奇,天使,選民甚至諸神!”
“我也知道你下一步會幹什麼……”吳晨馬上還以顏色,“你會在下一波進攻中竭盡全力,你會挑動冥河,以地球的冥河雛形作為誘餌,引動費羅塞伊的冥河意志登上你的戰車,你還會跳出尼亞的侷限,直接進攻地球,你會著眼於摧毀這課星球,因為摧毀它,相比摧毀它身上的文明,更容易!”
希洛笑了,喝了一口咖啡,舒服的嘆息一聲,道:“瞧,你瞭解我,我瞭解你,地球有一句哲言,一切戰爭都不過是政治的延續,我對此深表同意,你呢?”
“你想得到什麼,我又能得到什麼?”吳晨有些厭煩這種雲裡霧裡的談話方式,索性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我要的當然是超脫,你能得到的也是超脫!”
吳晨不為所動的冷笑,“我需要知道具體的細節。”
“好吧,尼亞可以維持現在的存在,但尼亞必須對費羅塞伊開放,地球同樣如此……”
“行了!”吳晨冷冷的站了起來,“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你也休想得到。”
希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的手指撫摸著咖啡杯的紋路,看著吳晨良久,然後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洛河,這位一直擦拭著長劍,始終不置一詞的棋手。
吳晨同樣看向了洛河,如此,規則三角形的偉力就呈現出來了,三個點,相互支撐又相互制約,難怪等邊三角形一直是所有圖形中最穩定的結構。
“我厭惡諸神,他們就是一群養在豬圈裡的肥豬,骯髒、愚蠢、傲慢,他們將保守視為真理,只要他們一直存在,費羅塞伊就是一灘死水,就是時間再流逝十萬年,也不可能達到地球目前的程度!”
“我說過,讓我們彼此都坦誠一些,這些華麗的辭藻和藉口大可不必在這裡說”希洛並不以這樣嚴重的指控而有所動容,說到底,文明的璀璨和繁榮,不過是錦上添花,費羅塞伊是一個以個體武力為特色的特殊文明結構,這決定了它不可能像地球那樣,以組織和集體和形式,統合一切的資源。
所以說,這些指控都是藉口。
洛河將長劍橫放在膝蓋上,盯著希洛冷肅的眼臉,“我給過你機會,但你交上來的答卷讓我很失望,你終結的神魔時代的無序和混亂,將費羅塞伊從崩潰的邊緣拉扯回來,你一手建立了信仰體系,可這個體系如今腐朽和墮落,成為禁錮和阻礙文明前進和發展的根源。”
“說吧,你到底想得到什麼!”希洛這樣面無表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