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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三個驢肉夾餅放在他的位置上,那頭沈嶠手裡也正拿著一個在吃,慢條斯理,不像在吃驢肉夾餅,倒像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裝模作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正值叛逆年紀的陳恭心裡難免又要冷哼一句,扭過頭開啟紙包,狠狠一口咬下去。
隔日傍晚陳恭回來時,照舊還是三個夾餅放在那裡,他也沒客氣,直接拿上來就吃,雖說沈嶠有問必答,脾氣很好,但陳恭總覺得跟他格格不入,話不投機。對方的話,自己聽不大懂,而他的兇狠霸道對沈嶠也不起作用,一拳打在棉花上,明明逞威風的是自己,到頭來憋屈的也是自己。
他直覺沈嶠這人不簡單,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始終保持整潔乾淨的衣著,像讀書人一般文弱的外表,還有一種令人說不清摸不透的感覺。
明明大家都要在這破廟裡棲身,偏偏自己在他面前還像低人一等似的。
陳恭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也不喜歡沈嶠。
這裡四面透風,晚上冷得要命,除了兩個大活人之外,估計也就數耗子最多了,鞋子破了,腳趾頭好像被咬了一下,陳恭哎喲一聲,也不想起來與耗子置氣,索性將身體蜷縮得更緊。
呼呼的風聲之外,外面似乎還有腳步聲傳來。
可這見鬼的大風天,誰會來這種破地方?
陳恭迷迷糊糊正要睡著,忽然聽見沈嶠道:“外面有人來了。”
他睜開眼睛,就瞧見幾條人影鬼鬼祟祟摸進來,手裡還拿著棍棒,為首的那兩人眼熟得緊,定睛一看分明是那天被他打跑的兩個乞丐。
陳恭一個激靈,登時清醒大半,趕忙爬起來:“你們想作甚!”
其中一人笑道:“陳大郎啊陳大郎,你那天不是挺威風的麼,還把我們趕出去,今天我們可是叫來了本城丐幫的弟兄,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陳恭呸了一下:“什麼丐幫,一群乞丐廝混在一起,也好意思叫丐幫?!”
對方怒道:“死到臨頭還嘴硬,等會別求饒,兄弟們,就是這廝佔了我們的地盤,哦,邊上還有個新來的,他身上有錢財,等會兒一併拿下,搜出來的東西正好給兄弟們喝頓酒!”
陳恭看著就是個窮困潦倒的,身上就算有錢頂多也就能買幾個包子,另外一個就不同了,衣裳乾淨整潔,光是那身衣服扒下來,估計都能賣個幾十文罷?
五六條人影齊齊朝陳恭撲過去,後者空有一股蠻勁狠勁,畢竟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又談不上粗壯,對方人多勢眾,他沒幾下就被撂倒,身上臉上都狠狠捱了幾下,對方雖然沒想要他的命,可也是往狠裡打的,陳恭嘴角都破了,只能盡力護住身上的要害部位,不讓他們踹到。
乞丐們在陳恭身上一頓亂搜,最後只搜出三十文錢,其中一人呸了一聲:“真是晦氣,攤上個窮鬼,賴大,你不是還說他身上起碼有五十文嗎!”
賴大賠笑:“可能是被他花光了罷,這不,那邊還有個呢?”
眾人又將目光投向沈嶠,見他始終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好似完全被嚇傻了,抱著個竹杖不動彈。
一人狐疑:“我怎麼瞧著他眼睛有點不對勁,別是個瞎子罷?”
賴大仗著人多,對沈嶠喝道:“喂,將你身上的錢財交出來,爺爺們饒你免打,聽見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沈嶠搖搖頭:“我身上的錢都是自己辛苦掙來的,不能給你們。”
賴大冷笑:“喲呵,還挺有骨氣!那行啊,你捂著罷,前兩日連個驢肉夾餅都不肯給,今日爺爺們要你破財見血!”
幾人一併撲上去,像對陳恭那樣對沈嶠。
他們壓根就沒將這個弱質文士放在眼裡。
賴大動作最快,一拳已經打向沈嶠的面門,另一隻手則要去揪對方的衣襟。
按照姿勢來看,應該是拳頭先到達,然後對方往後仰倒,他正好撲上去坐騎在對方身上。
手腕忽地一痛!
賴大禁不住哎喲一聲,還沒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腰上又著了一下,整個人不由自主跟著往旁邊一歪,將旁邊的同伴也撞倒了,兩個人登時撞作一團。
破廟裡沒有燭火,風大的夜晚,月亮若隱若現,時而被雲層遮掩。
所有人都沒看清賴大究竟是怎麼摔倒的,所以他們也沒有停下動作,依舊朝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