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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之變色,長老連善道:“前陣子突厥人就曾上山來,說希望玄都山與突厥結為盟友,被鬱掌……”他順嘴想說掌教二字,看了沈嶠一眼,又改口道:“被鬱師弟一口回絕,想來他們並不甘心,此番又聯合合歡宗的人,想趁著我們掌教人選未定,上山來找麻煩了!”

沈嶠道:“突厥沒能入主中原,他們與玄都山之間還隔了個周朝,想要直接控制玄都山是不成了,恐怕也只有與合歡宗合作了。”

劉閱沒等譚元春說話,趁機道:“那依沈師弟所言,我們該如何應對?”

沈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旁人卻沒法像他這樣雲淡風輕。

譚元春:“他們已經殺上山來,擺明來者不善,我們若龜縮於此,反倒令外面弟子遭殃,此時自當拿出擔當,出面迎敵才是。”

他這一說,眾人自然沒有意見,方才如何爭執,那畢竟是玄都山內部事務,此時既然有外敵侵犯,那自然應該一致對外。

沈嶠也無意在這種細節上一較長短,便跟在其他人後面走了出去。

這時對方一行人浩浩蕩蕩,也正好上得山來,與迎出三清殿外的譚元春等人打了個照面。

打頭的蕭瑟朗聲笑道:“何勞玄都山諸位長老相迎,實在太客氣了!”

劉閱冷笑:“你們打傷本門弟子,闖上山來,還敢大言不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性烈如火,當即便抽劍出鞘,意欲上前與人大打一場。

蕭瑟卻後退半步,將扇子往前一擋:“你武功平平,非我師尊對手,何必急著上前自取其辱?聽說玄都山鬱掌教因故失蹤,貴派群龍無首,如今看來卻是真的了,否則如何會這般亂糟糟?”

譚元春皺眉道:“我派內務,不勞煩各位插手,今日玄都山也謝絕訪客,諸位不請自來,忒沒教養了!”

蕭瑟笑吟吟道:“閣下看著眼生,不是又是哪位長老?”

譚元春:“譚元春。”

蕭瑟挑眉:“聽說祁鳳閣祁真人座下有個大弟子,雖然入師門早,卻並不出眾,當年祁鳳閣臨終選衣缽傳人的時候,直接跳過大徒弟,選擇了身為二徒弟的沈嶠,可是如此?”

他明明也瞧見沈嶠在場了,卻故意出言挑撥。

沈嶠的注意力沒在蕭瑟身上,他看的是桑景行,還有段文鴦。

這次上山來的人不少,但比起那天試劍大會,合歡宗來的人還是少了些,沈嶠注意到,元秀秀不在其中,還有幾個合歡宗弟子的面孔也消失了——沈嶠未必叫得出他們的名字,卻有些印象。

白茸在沈嶠視線掃過去的時候,還朝他眨眨眼,笑了一下。

沈嶠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邊沿梅湊過來小聲道:“合歡宗無論男女,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最喜歡像沈道長你這樣元陽充沛的男子了,你可千萬把持住啊!”

沈嶠哭笑不得:“……我看白茸也還好。”

更不要說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邊沿梅不知就裡,還真怕他著了道,提點道:“沈道長別看她生得一副純情模樣,實則不知與多少男子雙修過了,據說連其師桑景行都曾是她的入幕之賓。”

此事其實沈嶠先前早已知道,此時再聽,仍禁不住有種嘆息感:“人生在世上,誰不願肆意妄為,不過都是有種種不得已罷了。再兇狠的人,只要有一點善,我也不想因其惡否其善。”

他始終記得自己絕境之處,白茸的種種留情提點,雖說對方沒有雪中送炭,可在能夠落井下石,甚至為門派立功的時候,她也並未窮追猛打,單就這一點,沈嶠覺得自己就應該記住這份人情。

邊沿梅早知沈嶠為人厚道,卻沒想到他對白茸也有與眾不同的看法,心下暗道:你這樣心軟,難怪被師尊吃得死死。

他們低聲交談了幾句,那頭玄都山眾人與合歡宗已到了一言不合,劍拔弩張的地步,只因與合歡宗一道上山來的人,還有段文鴦和另外幾個面生的突厥人,玄都山這邊又少了個主事者,一時間顯得人心零散,大家有所顧忌,覺得己方勝算不大,是以沒有先動手。

對方顯然也發現了這種情況,段文鴦似笑非笑:“聽說今日貴派要選掌教,我們上來看個熱鬧,然而貴派人心不齊,恐怕很難定出個結果啊,不如讓我們來幫忙裁決一番如何?”

譚元春斷然回絕:“玄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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