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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這世上有一種人,會令人見之而不由自主去信服,那無疑指的就是祁鳳閣了。
沈嶠記得很清楚,在師尊衝關失敗即將坐地仙逝之時,沈嶠曾奉命進去見了他最後一面,那時候的祁鳳閣已經完全沒了平日保持了數十年不變的容貌,臉色變得衰敗,鬢髮也都生出絲絲霜白,連眼神都黯淡無光,所以當他再一次看見舊日模樣的師尊時,懷念悲傷一下子紛湧心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直接流了下來。
“師尊……”沈嶠哽咽一聲,發現自己的失態,忙低下頭,匆匆將眼淚拭去,再抬首:“師尊,弟子是沈嶠,是、是二十幾年後的沈嶠,弟子也不知怎麼回事,一覺醒來就回到從前了,也許這麼說您會感覺意外,但弟子並非心懷叵測之徒……”
祁鳳閣:“我信。”
沈嶠的話生生中斷,他有點吃驚地看著對方。
祁鳳閣笑道:“我信,你雖然變……長大了,可輪廓還是那個輪廓,話語步法乃至其它種種都能看得出昔日模樣,怎麼會認不出來?”
說罷,他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沈嶠的頭頂:“原來阿嶠長大之後是這個樣子的。”
沈嶠只覺頭頂一時溫暖,忍不住又有鼻酸的衝動。
祁鳳閣:“不過這是什麼神通,你說你是二十幾年後的沈嶠,那六歲的阿嶠呢?”
不愧是祁鳳閣,一下子發現關鍵。
沈嶠皺眉:“弟子也不知曉,我原先在打坐,不知怎的就昏睡過去了,再醒來便發現自己回到二十幾年前。”
祁鳳閣饒有興趣地問:“那二十幾年後,為師又在何處?”
沈嶠沉默。
祁鳳閣瞭然:“那時我已死了。”
沈嶠:“師尊……”
祁鳳閣好笑:“生老病死,不過尋常,練武之人雖然多些壽數,也不可能與天齊壽,阿嶠為何作此情態,難道你空長了二十幾歲,反倒看不開了?”
沈嶠深吸了口氣:“弟子受教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祁鳳閣:“不知玄都山那時候是誰當掌教?”
沈嶠:“是弟子。”
祁鳳閣並無太大意外,反倒含笑點了點頭。
沈嶠:“其中種種變故,說來話長,師尊可容弟子細稟?”
祁鳳閣搖搖頭:“不必說了,該發生的必已註定,知道了也無甚益處,說不定反倒不好。”
常人若有知道未來的機會,必然止不住好奇心,祁鳳閣說出這樣的話,沈嶠卻並不意外,因為對方的確就是這樣一個豁達的人。
祁鳳閣:“如此神通也不知能維持多久,為師好容易見長大之後的阿嶠一面,豈能見光陰都浪費在此處,今夜正好上元燈節,你師兄弟他們都下山去玩了,你想不想也下山去走走?”
沈嶠歡喜道:“弟子自然是願意的。”
二人一前一後下了山,祁鳳閣用上輕功,身形飄若遊仙,沈嶠發現在夢中的自己非但對周圍事物觸感一如現實,武功竟也絲毫不曾削減半分,倒不像是在做夢了。
祁鳳閣剛剛站定,便見沈嶠也立在他身旁,不由欣慰:“青出於藍,玄都山後繼有人了!”
沈嶠笑道:“師尊過獎了,我武功比起師尊全盛時期尚有不及,倒是晏無師……”
他發現自己說了這個名字之後,接下來那些關於未來種種的事情,卻像有股力量在冥冥之中制約,令他無法出口。
祁鳳閣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晏無師?看來二十多年後他的功力更上一層樓了!”
沈嶠沒法細說,只能點點頭。
祁鳳閣也沒再追問,目光落在眼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上,笑問道:“二十多年後的玄都鎮,想必要更熱鬧一些?”
花燈滿眼,繽紛繁複,孩童嬉鬧聲不時傳來,果然是一個熱鬧的上元燈節。
沈嶠:“看著好像差不多。”
他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不能說出未來並不是遺憾,能跟師尊有一晚上的相處,已是最大的驚喜。
祁鳳閣帶他走到一個猜燈謎的亭子前,也跟著湊趣,猜對了一個燈謎,贏回一盞兔子燈,然後又將兔子燈遞給他,玩笑道:“你去年下山來的時候,也看中了這個兔子燈,但元春也想要,你就讓給了他,今年你沒與他一起下山,這盞兔子燈倒是便宜你了。”
沈嶠已經不記得自己六歲時發生的事情了,但師尊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