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倒是玉秀和尚道:“真人此言大有禪意。”
沈嶠微微一笑:“佛道本有相通之處,看來禪師與我道門也有緣。”
玉秀也笑了:“旁人都道真人拙於言語,不肯開壇講道,貧僧看來卻不然,真人深諳機辯之術也!”
他長相原本只是清秀,這一笑卻有粲然生花之色,令人眼前一亮。
楊廣:“玉秀師從智者大師門下時,也與師伯法一大師學了武功,據說是天台宗數十年不世出的奇才,比當年的雪庭資質還要好,我生得晚,也沒來得及見雪庭和尚如何厲害,不知今日可有幸,讓玉秀向真人討教幾招?”
沈嶠的視線掃過二人,落在面前的茶碗上,淡淡道:“以玉秀禪師的資質,恐怕不出幾年就有大成,貧道不才,豈敢隨意指點?”
這就是拒絕了。
楊廣心裡很不痛快。
他有心交好沈嶠與晏無師二人,奈何後者行蹤不定,難得碰見一回,就算碰見了也不會給楊廣面子,楊廣曾按捺不住在父母面前告狀,誰知向來縱容自己的父母,卻一反常態沒有站在他那邊,這讓楊廣好不懊惱。
至於沈嶠,楊廣幾次親自上門,不是吃了閉門羹,就是被婉言推拒,沈嶠似乎對與晉王殿下結交併無絲毫興趣,縱然客氣有禮卻疏遠。這對楊廣這樣的天之驕子而言,無疑是好幾記無形的耳光,楊廣幾回氣得在自己的寢殿裡頭砸東西,心裡卻越發不甘,反倒有些求而不得的執念了。
唯一聊可自、慰的是,玄都山與浣月宗,雖然沒有對楊廣的示好表示出接納,也並無親近太子的意思。
看著沈嶠俊美溫和的側臉,楊廣心頭有些挫敗,又有些不忿。
沈嶠於他有救命之恩,他是知道的,當年逆賊陳恭挾持他一路出宮,是沈嶠將他救了下來,但楊廣覺得這些年父母給玄都山的也夠多了,足夠抵消他對自己的救命恩情,所以在他內心深處,對沈嶠的感激之情其實很少,兩人這份淵源對楊廣的意義,更多是藉此來拉近關係,令玄都山傾向他這一邊。
但很可惜,沈嶠總是不冷不熱,連同玄都山對待晉王,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想歸想,楊廣面上不敢露出絲毫失禮和不恭:“真人過謙了,論江湖輩分,玉秀還是您的晚輩,受您指點也是應該的,不過您若是不願,自然不能強求,再過幾日就是重陽佳節,我已稟明陛下,那一日會在翠華山別莊辦宴,不知真人可願賞光赴宴,本王自當倒履相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到此處,他生怕沈嶠覺得人多,不肯赴宴,還特意加了句:“屆時宴上別無閒人,唯有京中佛道兩家之名宿,效仿魏晉名士坐而清談,並非不雅之宴!”
沈嶠面露歉然:“說來不巧,今日貧道便要啟程回玄都山,幾日之後怕是身在玄都山上了,無法赴宴,還請晉王見諒。”
怒意自楊廣臉上一掠而過,但他很快恢復笑容,還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是我強人所難了,真人不必在意!”
待楊廣與玉秀離開,廊柱後面方才有人閒閒道:“你將他得罪狠了。”
沈嶠頭也不回,喝下幾口茶湯,一邊道:“而晏宗主就這麼躲在屋裡當縮頭烏龜,任由我來當這個惡人。”
晏無師哈哈一笑:“誰讓沈道長悲天憫人,心地善良呢,若是由我出面,那玉秀眼下怕是連玄都觀的大門都出不去了!”
沈嶠睇他一眼,沒說話。
晏無師彎下腰,唇碰著他的側臉堪堪擦過,一路留下熾熱氣息,最後停在沈嶠耳畔。
“本是打算回來與你過七夕的,奈何沒趕上,不過冬至總算不會錯過了。”
沈嶠的臉色有些紅,也不知是被熱氣燻的,還是羞赧所致。
“你這一趟去了許久。”
晏無師低聲一笑,繼續撩撥:“所以沈道長想我了?”
沈嶠轟的一下,臉色越發紅了:“你知道我想問的並非這個……”
“那是哪個?”晏無師似乎以逗弄他為樂,又似乎對他的耳朵很感興趣,咬住了就不鬆口,從耳廓到耳垂,很快被舔、弄得*,沈嶠渾身僵直,彷彿被施了定身術,半分也挪動不了。
“你是不是……”他艱難地調動意志力,“深入了突厥境內?”
“不,我去的是高句麗。”晏無師還能吐出一連串完整流利的話,因為他的手已經開始深入不可言說的地方,放任其自有馳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