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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你把諒解書拿來,我簽字就是了。”
錦憶很大方的點頭同意了,揮揮手,姿態灑脫不講條件,其實她知道結局,無論籤不籤這份諒解書,貝靖荷都會沒事,但既然盛和歌讓她籤,她便籤好了,只為貝靖荷,不為盛和歌,不用想太多。
只是她這樣的大方,反而讓盛和歌詫異了,坐在錦憶對面的盛和歌,帶著略微審視的目光,看著錦憶,頓了頓,問道:
“你很大方,竟然真的從來沒有怨過嘛?”
“你怨過嘛?”
她抬眸,反問盛和歌,只覺得其實盛和歌這個人,自她記憶裡來,就從不曾有過怨憤的舉動,每個人都說盛和歌寬容大度,所以才願意不計前嫌的待著貝靖荷,果真是這樣嘛?
“有時候會覺得心裡不好受,那是覺得自己不是景家的親生孩子了,所以會感到失落,怨的話,沒有,20年的親情,其實比什麼都重要,重要到可以化解一切陰謀詭計所帶來的仇恨。”
盛和歌很坦誠的向錦憶剖析了自己的內心,他之所以會覺得難受,並不是因為自己原本應該錦衣玉食的生活被奪走,而是因為他不是景和歌而是盛和歌,很多人夢寐以求想要當盛家的孩子,可對於盛和歌來說,他寧願是景家真正的孩子。
看著這樣的盛和歌,錦憶的心也一點點的坦然了起來,她笑了一下,真心實意的衝盛和歌投以一道讚許的目光,點頭道:
“你是正確的,20年的親情。確實比什麼都重要,只是可惜,如你一般想的人,實在鳳毛麟角。”
箇中之最便是鬱鳳嬌,她如此看重血緣,一旦知道錦憶不是自己的親骨肉了,便棄之如敝履。這一點。當真還不如這個盛和歌看得通透。
錦憶起身,手指伸進茶杯中,沾了點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寫下一串地址,又道:“我要去尋南宮孟做任務了,這是我現在的地址,不要告訴任何人。諒解書你直接郵寄過來,我簽好字後。再給你郵寄回去。”
然後,錦憶指了指桌面上的那隻蝴蝶風箏,挑眉,直白道:“至於這個。你自己留著玩兒吧,我跟你做不了朋友,成不了親人。自然不會收你的禮物。”
她沒說謊,這是實話。有時候有些人,雖然不是互相仇怨,但終其一生都成為不了朋友,這是現實,雖然無奈,但誰也無法改變現實,就像錦憶和盛和歌,中間隔著山重水複的各種因素,即便輪迴了一世,依然跨越不了。
因著錦憶的話,盛和歌的眼神黯了黯,但他沒有繼續再勸錦憶對他改變態度,每個人都應該有每個人的想法與性格,時間還長,需要磨合的地方還多,盛和歌尊重錦憶的選擇,所謂君子,大概也就是他這樣的了。
“南宮孟和餘茂才去了也呼寺遊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暗暗記下錦憶的地址,盛和歌換了個話題,順口給錦憶說了南宮孟的行蹤,他自現實世界中歸來,便發現自己被南宮孟帶到了班昊城,身體安置在班昊城的古玩字畫店的後宅,伺候他的丫鬟告訴他,因為餘茂才想要去也呼寺遊玩幾日,南宮孟便陪他一起去了。
“這個餘茂才...”
聞言,錦憶搖搖頭,起身走出了雅間,毫不留戀的離去,連再見都不想跟盛和歌講,她自然希望再也不見的,只不過看現在的情形,似乎還要與盛和歌打一段時間的交道。
留下盛和歌與他的風箏,錦憶往外頭站著的小二丟了把金元寶,不問那茶水小菜多少錢,反正無論多少錢,她的那把金元寶是夠的,她姿態瀟灑的走出了琴求酒樓,也不去尋南宮孟了,只專心致志的在班昊城裡遊蕩起來。
說來餘茂才這個傢伙,錦憶是越來越瞧不上他了,南宮孟為了他從南宮世傢俬跑出來,又為了他厚著臉皮回南宮世家,這餘茂才不思如何心疼南宮孟的委曲求全,反而還有這個興致遊山玩水,錦憶也只能呵呵了。
又是逛了半日的班昊城,錦憶慢悠悠的居然逛到了行政區,行政區也有不少的人走來走去,不過因為都是身上有事,才會到行政區來的,大家自然沒有閒聊調侃的興致,於是整個行政區人雖然不少,卻顯得安靜許多。
走過一座漢白玉大理石橋,便到了官府,有npc站在莊嚴肅穆的官府門口支了個長攤兒,攤子上擺滿了竹籤筒子,有一身穿藍紅相間捕快工作服的npc,坐在攤子後面,手拿一支筆,在紙上記著什麼。
他的身邊,左右各站著一名手持威武棒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