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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納特爾都不知道自己躊躇了多久,才下定決心走到西奧羅德面前,看著他脖子上淡淡的傷疤,還沒說些什麼,手就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
他摸就摸吧,只是這“情不自禁”的時機抓的有些不到位,至少正站在西奧羅德斜後方審視他此刻形象是否需要改進的造型師卡爾米勒,看著納特爾的眼神立馬就有些不對勁了,而他這臉色的古怪,也正好被嚇了一跳的西奧羅德從鏡子裡抓了個正著。
“哦,我終於想起來還差什麼了,親愛的,我去拿點眉粉。”和西奧羅德的目光撞了個滿懷,卡爾的反應速度快得令人驚奇,又將自己的頭髮染成粉紅色的他(據說是受《搏擊俱樂部》的泰勒影響)衝西奧羅德擠擠眼(或者說是拋了個媚眼),轉頭看了看納特爾,竊笑著走出化妝室。
“……”
“……”
留下的兩人在鏡中對視一眼,納特爾剛剛接觸到西奧羅德的眼神便移開眼,從鏡中望向兩人身後的壁畫,他也反應過來剛才的動作有些唐突,於是尷尬地抬起那隻手,虛晃一番,最終決定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
“哎,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你真的非得挑在這個時候下定決心?”西奧羅德無奈地將貼身的高領毛衣拉上,柔軟的羊毛不僅溫暖了他的脖子,也遮住了那道淺淺的傷疤,“我從來沒有怪罪過你,納特,也只怪我太過大意,沒有考慮到昨晚的生日驚喜放在平時就是典型的入室行竊。你身為主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然有保護家園的權利,幸好你剛剛下飛機回來,不可能帶著槍。”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放在化妝桌上的眉粉,挑了支眉毛刷自己動手填補卡爾的“遺憾”。
“你在開玩笑嗎?嚴肅點,西奧!槍?如果我真帶著槍,那個時候,說不定我都對你開槍了!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難道你認為這樣也無所謂?”西奧羅德無所謂的語氣將納特爾的尷尬轉化為憤怒,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總之當西奧羅德說出這席話時,他本想說出口的道歉就變成了怒斥,這讓他更加焦躁,因為這有駁他的本意。
但西奧羅德知道他在氣什麼。
“抱歉,我並非不尊重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如果我的語氣讓你誤會的話,我只是相信你不會對我這麼做。”合上眉粉的蓋子,西奧羅德慢條斯理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邊琢磨著配上他的造型師今天為他打造的禁/欲風格,他應該拿出怎樣的氣場參加今晚的首映禮,一邊補充說,“而且,就算你手裡有槍,我也不可能那麼輕易遇害身亡。”
西奧羅德說著,頓了頓,突然抬眼直視著納特爾的雙眼,歪嘴輕笑,聲音也陡然壓低幾分:“。”
就算造型師不再他身邊,西奧羅德也是不會讓馬歇爾擔心造型的那類人。將眉毛刷成鋒利的劍眉顯然是一個非常點睛的選擇,至少在他那濃密如扇的睫毛抬起來的一剎那,那寶刀出鞘的銳利藍配上那抹危險而壓抑的笑容,在那一瞬間,讓納特爾的思維凝滯。
如果他對gay圈足夠了解的話,此刻他一定會選擇供氣逼人或者抖s氣場爆棚來形容此時的西奧羅德,然而除了性取向是西奧羅德萊希特以外,這孩子的日常表現還是相當“直男”,自然也不可能去鑽研gay圈。
後知後覺意識到氣場上的弱勢讓納特爾陡然驚醒,他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無理取鬧地說:“就算如此……誰他媽知道你會在那個時候回來!昨天晚上你不是應該在休斯頓的酒店睡覺嗎?行程表上今天下午你才能抵達紐約!”
“你應該相信我的工作效率,納特,這可是你的生日,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當然會趕回來。”西奧羅德這前半句話直接讓納特爾紅了耳朵,然而,他的後半句話又讓他氣得紅了臉——
“況且,難道這裡不是紐約?難道我不是今天下午才抵達這裡?”
“sonofa……你他媽應該是今天上午從休斯頓飛去紐約而不是一大早爬起來從洛杉磯橫跨北美洲大陸趕去紐約!”納特爾直接炸了毛,“而且,差點就要纏上繃帶的人現在竟然直接取了創口貼?你這個蠢貨給我先貼上創口貼再說!”
這話題前後差距太大,也不知道納特爾是怎麼又把問題生生折個對摺。他直接將西奧羅德壓制在椅子上,一手扯住他的衣領,一手掏出他隨身攜帶了一天的邦迪。坐在椅子上的西奧羅德不好發力,而納特爾除了用蠻力外還幾乎用上了自身重量鉗制他,這讓他更加不易掙脫,他只好抓住納特爾的手腕,試圖制止納特爾破壞衣領造型的行為。
“我說過這傷就跟紙片劃